红军长征期间,团政委杨成武曾一枪不发智取三城。 1935年的4月,长征途中的红军,刚上演完“四渡赤水”的神来之笔,把蒋介石的几十万大军甩在了屁股后头。但这口气还没喘匀,新的死局又摆在眼前了:金沙江。 前头是天险,后头是几十万追兵,要是过不去,全军都得被挤压在川滇边境的狭长地带,那后果咱们想都不敢想。当时中央军委给的任务那是火烧眉毛:抢渡金沙江,转入川西。 而要过江,就得先拿下通往江边的几个关键据点:禄劝、武定、元谋。负责打头阵的,就是大名鼎鼎的红四团,团长是王开湘,政委就是年仅21岁的杨成武。 若是硬攻,红四团当然也不是吃素的。但这三个县城互为犄角,一旦枪声一响,后面的追兵听着动静围上来,前面的滇军再堵住口子,咱们这支先头部队就容易变成“夹心饼干”。更要命的是,时间。红军主力急等着过路,哪有功夫在这儿跟敌人磨磨唧唧地打攻坚战? 这时候,杨成武和王开湘两人一碰头,在此刻展现出了极高的军事智慧。杨成武这脑子转得快,他想起个事儿:咱们在遵义那会儿,不是缴获了一批国民党中央军的军服和武器吗?连文件、印章都全乎着呢。 那时候的地方军阀最怕谁?最怕蒋介石的嫡系“中央军”。那是那是那是既怕又得供着,生怕得罪了钦差大臣,乌纱帽不保。杨成武他们正是抓住了敌人这个欺软怕硬、畏惧权势的心理死穴。 于是,一出精彩绝伦的“化装奇袭”大戏开演了。 红四团立马动手,把侦察连从头到脚换了个遍。穿上笔挺的中央军黄呢子军服,戴上德式钢盔,手里拿着捷克式轻机枪,腰里别着驳壳枪。杨成武呢,摇身一变,成了“中央军团长”。大伙儿把那股子国民党军官骄横跋扈的劲儿拿捏得死死的,大摇大摆地往禄劝县城开拔。 到了禄劝城门口,守城的民团几个兵痞子一看这阵仗,也不敢轻易放行,毕竟没接到通知啊,就硬着头皮拦路问:“你们是哪部分的?” 咱们侦察连连长王友才(化名),那是个人精,眼珠子一瞪,那一嗓子吼得地动山摇:“瞎了你们的狗眼!中央军办事还要跟你们汇报?我们是奉命来剿匪的,耽误了军机,把你们脑袋砍了都不够赔的!” 这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直接把守门的民团给骂懵了。他们哪见过这就地撒野的主儿?心想这肯定是用鼻孔看人的“中央军”大爷没跑了。赶紧的吧,放吊桥,开城门,还得点头哈腰地赔不是。 就这样,红军连一枪都没开,大摇大摆走进了禄劝县城,直接接管了县政府。 禄劝县的那个胖县长,一听说“中央军”长官来了,那是屁滚尿流地跑出来迎接。又是敬礼又是让座,赶紧吩咐手下杀鸡宰羊,摆了一桌丰盛的宴席给各位“长官”接风洗尘。 酒桌上,杨成武那是谈笑风生,筷子夹着肉,嘴里也没闲着。他一边吃,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哎,我说县长,这隔壁武定县现在是个啥情况啊?那边有没有‘共匪’的动静?” 这胖县长想在大长官面前表现表现,可他又真不知道,只能支支吾吾,汗珠子顺着胖脸直往下淌:“卑职确实不太清楚…” 杨成武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脸瞬间拉了下来:“老百姓拿钱养着你们,你们就是这么当差的?一问三不知!废物!” 这一发火,把满屋子的乡绅名流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旁边的王友才赶紧“唱红脸”,假装打圆场:“县长,还不赶紧给武定那边打个电话问问?别让咱们团长生气。” 这才是杨成武的真实目的:利用敌人的通讯工具,为夺取下一个目标铺路。 胖县长如蒙大赦,赶紧摇通了武定县长的电话。电话刚通,杨成武一把抓过话筒,那语气,简直比真的国民党团长还像团长。他对着电话那头一通训斥:“我是中央军某团团长!我们的部队马上就要开拔到你们武定去协防,你给我听好了,把城门打开,准备好粮草,要是耽误了老子的事,唯你是问!” 这一招“隔空借力”实在是高。本来红四团还得担心武定那边会不会有防备,这下好了,直接让敌人自己把大门敞开了。 吃饱喝足,杨成武看火候差不多了,给战士们使了个眼色。大伙儿心领神会,那是当机立断,刚才还满脸堆笑的“中央军”,瞬间掏出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了这帮官员的脑门上。 “我们是中国工农红军!缴枪不杀!” 禄劝这就拿下了。紧接着,大部队马不停蹄直奔武定。 因为有了那通电话,武定那边那是张灯结彩,县长带着全城的头面人物在城门口列队欢迎。红军大部队一到,这帮人还傻乎乎地鼓掌呢。咱们红军战士笑纳了他们的热情,顺便笑纳了他们全城的武装。 至于第三座城元谋,剧本基本照旧。 就这样,短短24小时之内,杨成武率领红四团,没费一枪一弹,没折损一兵一卒,兵不血刃地连下禄劝、武定、元谋三座县城。 后来,这事儿传到了中央,毛主席、周恩来、朱老总那是拍案叫绝。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战场上从来都不是只有硬碰硬。在绝对的劣势面前,怎么用脑子把劣势转变为优势,怎么把敌人的弱点变成我们的跳板,这才是战争艺术的最高境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