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苏联将所有的驰援的科学家全部撤走,临走前,一位苏联专家悄悄告诉中国核武器研究所工作人员:“其实你们有王就够了,他是核武器研究的关键,即使没有我们...” 1960年的那个冬天,对于中国核工业而言,寒冷得几乎令人绝望,曾经并肩作战的苏联专家在一夜之间卷走了所有的核心图纸和数据,留下半成品的反应堆孤悬在荒凉之中。 就在这撤离的乱局里,充满讽刺又意味深长的一幕发生了:一位苏联专家在登车前,压低声音向满脸愁容的中方人员透了个底——其实只要那个人还在,这就不是死局,他一个人抵得上千军万马。 这位被对手视为“王牌”的人物,便是王淦昌,在此之前,他早已是世界物理学界赫赫有名的顶流。早在德国柏林大学师从泰斗迈特纳时,他就崭露头角,而在苏联的那段时间,他更是凭借发现“反西格马负超子”这一惊人成就,不仅震动了全球物理界,更让自己站在了诺贝尔奖的门槛边。 彼时的他在美国甚至能拿到三千美元的高昂月薪,在这个领域里,无论他走到哪里,都是被鲜花和尖端设备包围的中心。 然而,当一封仅仅只有六个字的“国家需要,速归”电报传到手中时,所有的国际声誉、优渥待遇瞬间变得不再重要。1961年,物理学界少了一个冲击诺奖的顶级学者王淦昌,而中国西北那片飞沙走石的戈壁滩上,却凭空多出了一个代号“王京”的老头。 为了这个新身份,他付出的代价是整整17年的“人间蒸发”,临行前的那个夜晚,妻子吴月琴看着丈夫反常地收拾行李,心中虽有疑惑,却只得到了一句含糊的“要出长差”。 仅仅一天的告别时间,第二天清晨,他回头看了一眼靠在门边的妻子,便一头扎进了茫茫晨雾中,这一去,切断了与亲友的所有联系。 直到1965年,女儿王遵明去青海出差,在基地门口偶遇一位头发花白、满身疲惫的老人,盯着看了许久,才敢凭借那个熟悉的声音确认,这就是失踪了五年的父亲。 在这个代号为“金银滩”的基地,曾经喝过洋墨水的王淦昌,彻底变成了一名没有任何架子的“蓝领工”。那里海拔3200米,稀薄的空气让他整夜剧烈咳嗽,水里泛着苦咸的碱味,饭里夹着硌牙的沙子。 就是在这样的绝境下,没有西方人引以为傲的巨型计算机,他便带着一群年轻人,硬是靠着手指拨动算盘珠子,在那数不清的草稿纸堆里,推导出了最为核心的爆轰物理数据。 相比于数据的枯燥,实验现场的凶险更令人胆战心惊,那个年代工业基础薄弱,制造原子弹核心部件所需的炸药透镜,竟然需要人工搅拌剧毒的TNT。 充满毒气的操作间里,哪怕是最年轻力壮的研究员进去都会发怵,可年过半百的王淦昌看不得进度受阻,戴个简易口罩就冲了进去,抄起木棍亲自搅拌。年轻人劝他惜命,他却只是淡淡地摆手,想着用自己的经验帮大家少走点弯路。 谁能想到,这双曾经在那本印着独创中微子探测法的美国期刊上指点江山的手,此刻正全神贯注地跟一锅剧毒炸药较劲。 1964年10月16日,罗布泊那声巨响震惊了世界。但在倒计时归零前的危急时刻,作为委员会成员的王淦昌不顾众人阻拦,坚持坐吊车升上102米高的铁塔顶端,哪怕这只要出一点差错就是粉身碎骨,他也要亲自确认雷管插口的深浅和电源线路。 当巨大的蘑菇云最终腾空而起,周围的人们在狂欢、流泪、拥抱,而王淦昌表现出的却是一种极度的冷静。他独自蹲在地上,随手捡起树枝在沙地里飞速演算,直到数据确认无误,才像个孩子一样拍着大腿喊出“成了”。 更令人震撼的是,在这个历史性的时刻,当旁人还在回味胜利的余韵,他手里的老式胶片相机刚拍下几张照片,思绪却已经跳到了下一个维度,他在笔记本上直接写下了新的课题:“激光搞核聚变靠谱不?” 这位老人的目光永远盯着未来,哪怕身体已经跟不上思维的速度。 1976年进行地下核试验时,已经69岁高龄的他,背着笨重的氧气袋,猫着腰在狭窄幽暗的坑道里艰难穿行,只为了一个个检查那些埋在花岗岩裂缝里的传感器;到了1992年,85岁的老爷子在会上颤巍巍地站起来,为了推动“人造太阳”的研究和“863计划”,激动地拍着桌子大声疾呼。 那位当初撤走的苏联专家或许只猜对了一半:中国确实有了这张“王牌”就够了,但他没猜到的是,这张王牌不仅用算盘打赢了计算机,更是用一种近乎执拗的骨气,为这个国家撑起了挺直腰杆的脊梁。 信源:光明网——他三次与诺贝尔奖擦肩而过,却造出大国重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