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啸林的儿子被校霸打了，黄金荣说：“让我的儿子领人将校霸打一顿！” 张啸林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能被个十几岁的毛孩子给气得直哆嗦。他儿子在学校被人打进医务室，连句狠话都不敢回，活活被人当提款机勒索了大半年。 这事发生在1930年代的上海，张啸林那时候正风光，斧头帮大哥，日子过得比巡捕房都横。他儿子张法尧在一所洋学堂里念书，穿得讲究，出入坐车，老师见了都得点头。但就是这样一个“少爷”，在学校里却活得像个“软柿子”。 一开始谁都不知道。张法尧被打得鼻青脸肿，回家就说是打球摔的。谁会怀疑？张啸林是出了名的狠角色，谁敢惹他儿子？可问题就出在这——没人敢说，校里老师也不敢管，校霸几个是高年级的，个头大，拳头硬，仗着家里有钱有势，横着走。 事情真捅出来，是某天张法尧直接在教室里晕过去，被送去医务室，一查才发现肋骨裂了一根，脸上青紫一片。医生吓坏了，通知了家属。张啸林赶到时，差点当场暴走。 你可能以为他会立马派人堵校门口，把那几个打他儿子的校霸一顿胖揍。其实没那么简单。 他没动手，反而先给黄金荣打了电话。 “老黄，我儿子被人打了。”张啸林压着火气说。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黄金荣的声音传来：“这种事，真打回去？” 张啸林没吭声。 黄金荣笑了一下，说：“那就让我的儿子带几个人，把那帮小子打一顿，不废话。” 这人说话一向利索，干脆利落。可张啸林摇了头：“打有啥用？儿子还是窝囊废一个。” 他不是心软，是清楚——拳头能解决一时，解决不了一辈子。 第二天，两人见了面，黄金荣带着他的养子黄俊培一起过来。张啸林抽着烟，说：“老黄，要不咱们换个法子，不动手，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规矩。” 黄金荣一听，立马来了兴致：“你说说看。” 就这样，一个叫“校园和谐互助会”的组织，在那间风气混乱的学校里悄悄成立了。 你别看名字听着文绉绉，干的事可一点不含糊。 张法尧和黄俊培，一个当正会长，一个当副的，拉了十几个品学兼优的同学，成立了护学员、巡逻队，天天在校园里盯着，有人欺负人，马上制止。小学生放学没家长接的，他们护送回家。还有匿名信箱，谁受欺负了，写张纸条丢进去，很快就有人找校霸“谈话”。 他们搞了一套《校园行为准则》，贴在布告栏上，还定期做反欺凌宣讲。最厉害的是，他们把这事搞得有声有色，老师也参与进来，学生们像看戏一样围着看，渐渐地，校园风气真变了。 那些校霸一开始还不服，觉得丢人，想再找张法尧麻烦，可发现周围人都不再跟他们混了。 被孤立的感觉，比拳头还难受。几个人撑不住了，主动找张法尧道歉，有个甚至还哭了，说自己是家里打的，才在学校撒气。 但好景不长。 校长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这互助会，是不是权力太大了？”他私下找张啸林谈话，说怕学生搞组织会乱套。 张啸林听了，没说话，回去后和黄金荣一合计，立马把“校园和谐互助会”改了名，换成了“学习互助小组”。口头上是帮人补课、搞文体活动，实则那个网络还在，规矩还在。 说到这你可能觉得这事算完了，其实只是开始。 张啸林回头看自己儿子，忽然觉得，这孩子不是没骨气，是没机会。以前他只会撒钱、打人，这次真动了脑子，干了件正事。 可惜啊，张啸林始终是张啸林。 后来他为了讨好日本人，投了靠，做了“新亚和平促进会”的会长，强征物资，替敌人办事，最后被自己的保镖一枪打死，尸体扔在街头，没人收。 他的儿子张法尧，留学法国，挥霍无度，回国后靠假文凭骗了一圈官位，最后染上鸦片，死在上海一个破屋里，连口棺材都是借来的。 黄金荣呢，晚年也没落个好，孤独病死，连个传人都没有。 只有那会“学习互助小组”的档案，被某位老校长偷偷留了下来，上头写着一句话：“让学生学会自保，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说，张啸林当时没动手，是对的。 一拳打出去，很爽；可要真想让人服你，得靠脑子。 这事后来没人提了，张啸林也没炫耀。可那段时间，他儿子第一次在学校里站直了腰板，也第一次，叫了他一声：“爸，我办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