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合影把“自然老去”和“科技驻颜”同时摆上桌，镜头不会撒谎：吴越的褶子跟着笑肌一起动，像被阳光晒旧的棉麻，舒服；曾黎的苹果肌定在高位，灯光一打，像抛过光的瓷片，亮却凉。 我把照片放大看了三遍，发现吴越的眼角纹在笑到最高点时呈放射状，那是常年真笑才有的“签名”；曾黎的嘴角对称上扬，却少了牵动颧肌的细纹，时间像被按下暂停键，也顺手抽走了几分活人气。 医美不是原罪，只是当皮肉被重新布线，表情就得按新剧本走，哭和笑都得先过一遍滤镜，于是“苦相”成了副作用。 自然老去也不全是浪漫，它把松弛、暗沉、斑点一起快递上门，可它允许五官继续当主人。 我关掉手机咂摸：有人怕老，有人怕僵，两种怕法没有高低，只有选择。 下次合影，我站哪边还没想好，但一定先让自己笑到挤出褶子，再按下快门，那道褶子就是我对时间说的——“我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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