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凶宅卖给了仇人 这房子,林舟投入了太多。工作五年攒下的血汗钱,加上父母半辈子的积蓄,才在这座城市边缘换了这套新房。三个月的装修监工,累脱了一层皮,但当钥匙真正攥在手心,看着崭新锃亮的地板、通透的采光,他觉得一切都值了。 值了才怪。 像是什么坚硬的东西,在一下下刮擦着客厅的地板。缓慢,滞涩,带着一种能让牙根发酸的摩擦感。 他摸出手机,打开手电,蹑手蹑脚走到客厅。声音在他脚步停下的瞬间,也诡异地停了。客厅空荡荡,只有窗外稀薄的路灯光渗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模糊的影子。他屏住呼吸等了几分钟,一片死寂。 第二天晚上,同样的时间,嘎吱——呲啦——声音准时响起,比前一天更清晰,更持久。这次他听得真切,就是指甲,长长的、坚硬的指甲,在抠刮混凝土楼板的声音。 第三天,林舟学乖了,提前蹲守在楼道消防门后面。凌晨三点,他听到1304传来细微的开门声,接着,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刮擦声,准时在他家天花板——也就是1304的地板位置——响了起来。 他猛地冲出去,再次砸门。“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再不开门我报警了!” 刮擦声戛然而止。几秒钟后,门链哗啦一响,门开了一道缝。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霉味和某种动物腥膻的气味涌出来。门缝里露出一张布满深刻皱纹的脸,和一个佝偻的肩头。是个老太太,眼睛浑浊得像是蒙了一层灰。 “什么事?”她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老太太浑浊的眼珠动了动,视线掠过他,没什么焦点。“吵?哦……我在找东西。”她慢吞吞地说,“东西掉缝里了,得抠出来。” “您找东西能不能白天找?这大半夜的……” “白天?”她咧开嘴,露出稀稀拉拉的黄牙,像是在笑,又不像,“白天它们睡觉。” “它们?” 那一晚,后半夜总算清净了。 但第二天早上,林舟出门时,发现自家大门的门缝底下,塞着一小撮黑色的、硬硬的毛发,中间还混着几片细小的、带着暗斑的羽毛。他皱着眉用纸巾捏起来扔掉,心里一阵膈应。 接下来几天,模式固定了。凌晨三点的刮擦声虽迟但到,门缝里也每天准时出现新的动物毛发,有时是黑的,有时是灰褐色的,无一例外都硬撅撅,带着腥气。 林舟快疯了。黑眼圈浓得像熊猫,白天上班昏昏沉沉。他再次去找老太太理论,这次门连开都没开。他找物业投诉,电话里,物业经理的声音很无奈:“1404的业主啊,你说1304?那家没人住啊。” “不可能!我亲眼见过一个老太太!” “真的,”物业经理语气肯定,“1304是套凶宅,好几年前的事了,原来的房东死里面,发现的时候都臭了。之后就一直空着,产权有点纠纷,也没法拍卖。你是不是看错了?或者……是别的邻居?” 林舟后背瞬间冒出一层白毛汗。他冲回单元楼,指着1304门口:“你看!你看这门口!像是没人住吗?” 物业经理跟着他,用手电照了照门口,又弯腰看了看猫眼,一脸困惑:“是……是积了灰,但电表没走,水表也没动啊。业主联系方式我们都没有,联系不上。” 凶宅……空了好几年 来看房的是个中年男人,姓王,叫王豪。穿着普通,相貌更是扔人堆里找不着那种,但眼神很锐利,看房看得异常仔细,尤其是对客厅和卧室的地板,反复踱步,侧耳倾听。 “楼下……吵吗?”王豪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林舟心里咯噔一下,强装镇定:“还、还行,老房子,隔音可能稍微有点,但影响不大。” 过户手续办得出奇顺利,王豪似乎比他还急。拿到全部房款的那一刻,林舟长长吁出一口气,感觉像是刚从一场噩梦中挣脱出来。他连夜搬去了一个临时租住的单身公寓,虽然小,但至少,安静。 他窝在出租屋的沙发里,无聊地刷着本地新闻推送。突然,一条加粗的标题跳了出来: 凶宅”再现命案?独居男子于锦绣花园小区离奇死 锦绣花园?他心跳漏了一拍,赶紧点开。 新闻稿措辞谨慎,只说该小区某单元发现一名独居男性死者,死因可疑,具体细节警方正在调查中。报道末尾,小编“无意”中提及,据邻居反映,该单元多年前曾发生过非正常死亡事件,被附近居民视为“凶宅”。 他手指颤抖着,放大图片。警戒线外围观的人群里,一个穿着深色夹克、戴着口罩的男人身影映入眼帘。尽管遮住了大半张脸,但那双锐利的眼睛,林舟绝不会认错——是王豪! 王豪没死?那死的是谁? 他猛地想起,过户时好像听中介提过一嘴,原房主,也就是把这首手房卖给他的那个前房东,是个脾气古怪的孤老头,好像就住在……同一个小区? 他浑身发冷,手指不受控制地在搜索框输入了“锦绣花园 前房东 死亡”几个字。 这张脸…… 林舟的呼吸骤然停止,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这张脸,除了更老一些,皱纹更多一些,那双眼睛里透出的冰冷和偏执,几乎和买他房子的王豪,一模一样! 照片下方,是老人的名字:王德贵。 王豪……王德贵……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一个未知号码发来一条短信。 文字简短,却像一把冰锥,瞬间刺穿了他所有的侥幸: “新家,住得还习惯吗?”
我把凶宅卖给了仇人 这房子,林舟投入了太多。工作五年攒下的血汗钱,加上父母半辈
熠熠生生辉
2025-10-20 17:37:21
0
阅读: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