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年，23岁的郁达夫去逛青楼，想要发泄一晚，对老鸦说：“给我找一个年纪最大，长得最丑，没人愿意要的姑娘来!“不曾想，这句话最终成就了他。 1919年北京，秋风扫落叶，一个23岁的落榜书生推开青楼门槛，甩出一句扎心要求：年纪最大、最丑、没人要的姑娘。谁料，这随口一言，不仅没换来冷遇，反倒撞开一扇通往文坛的门。郁达夫的这一夜，究竟藏着怎样的转机？ 郁达夫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他算得上是个有血有肉的代表。生在1896年的浙江富阳，那是个没落士绅家，家里穷得叮当响，早年父亲一走，母亲拉扯几个孩子，日子过得紧巴巴。他从小体弱，肠胃老出毛病，一岁大就折腾全家。这样的出身，注定他骨子里带着股对旧社会的怨气，也埋下后来写实文学的种子。 1913年，17岁的郁达夫跟着大哥郁华去了日本留学。那时候清朝刚倒，袁世凯上台，国内乱成一锅粥。他到东京第一高等学校，面对异国他乡，乡愁和孤独像潮水一样涌来。学校里，他没少钻研书本，四年下来，读了上千本中外小说，俄国的、德国的、日本的、英国的、法国的，啥都啃。平均每月20本，每三天两本，这股子劲头，让他的文笔后来那么犀利，直戳人心窝子。 留学那几年，日本的现代化让他眼红，也让他更恨祖国的落后。街头电车呼啸，工厂烟囱冒黑烟，他常常想，中国人啥时候能过上这样的日子。1919年夏天，他毕业回国，船一靠岸，就直奔北京，打算考外交官，为国家出力。五四运动刚闹过，空气里还飘着新思想的味儿，他满脑子改革计划。考场设在北京，他租了间小屋，灯下苦读国际条约和时务。九月进考场，笔走龙蛇，自以为稳。结果榜一出，名字没影。听说考官收黑钱，权贵子弟全过，他气得牙痒。紧接着十月的文官考试，又一次扑空。国难当头，自己却寸步难行，这窝囊劲儿，让他憋不住了。 就这样，1919年深秋，郁达夫走进北京一家青楼。想找地方泄火，对老鸦扔下一句：“给我找一个年纪最大，长得最丑，没人愿意要的姑娘来。”老鸦愣了愣，没多话，叫来个叫海棠的女人。海棠三十出头，相貌平平，黝黑脸庞，皱纹爬额头，衣服洗得发白，在楼里混得惨，客人不待见，常挨饿受气。她父母早亡，为葬礼钱，被债主逼进这行，日子像泥潭，拔不出腿。 两人一聊，海棠讲起自家苦，父母尸骨未寒，就卖田抵债，还欠一屁股银子。郁达夫听着，念了句白居易的诗：“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海棠笑了笑，说自己也听过村塾先生讲这些。俩人从诗词扯到人生，从世道不公说到底层苦，从没想过这晚会聊通宵。郁达夫本是来发泄的，结果啥也没干成，空手走人。可这事儿，像颗种子，扎根他心里。 几年后，1923年夏，北京一场大火烧了那青楼，海棠困在里面。郁达夫听说，赶过去救人，把她背出火场。灰头土脸，送她去医铺。海棠伤好后，离开烟花地，嫁给个乡下秀才，日子总算安稳。郁达夫把这经历写进小说，海棠成了他笔下那些底层女子的影子，活灵活现，戳中读者心坎。 这事不是郁达夫的孤例，他一生爱逛青楼，在作品里直白写性、写欲，没半点遮掩。《沉沦》里，他吐露留学时的孤独；《出奔》里，记录婚姻的磕绊。外界说他天才，也骂他浪荡。可他儿子郁飞说过，爸就是个普通文人，有爱国有真诚，也有冲动，家庭没少遭罪。 回国后，郁达夫没闲着。1924年，去北大教统计学，又在艺专讲艺术概论。课堂上，他总围着一帮文艺青年，聊文学聊人生。刘开渠是他的学生，后来成雕塑家，回忆说郁达夫对年轻人热心肠。有回，他收到封信，说有个湖南小子沈从文来京，亲友不认，困在小旅馆。郁达夫二话不说，在《晨报副刊》发公开信帮忙。那小子，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沈从文。 后来到上海，郁达夫住哈同路一间破屋，家具还是借的。日子穷，但来访的青年不少，叶灵凤学画的，也常去。他爱带人去小饭馆，点白烂汤下饭，边吃边聊。1932年，日本鬼子打上海，他和鲁迅、茅盾联名发《上海文化界告世界书》，骂侵略者。还跟叶圣陶组“著作者抗日联合会”，写文章鼓动抗战。加入中国民权同盟，用笔杆子为救国出力。 他的中篇《她是一个弱女子》，讲1924到1932年那段乱世，青年怎么选路。风格大胆，直写情感和时代脉搏。郭沫若说，他这是在砸“士大夫”的虚伪面具。郁达夫的文，不是高高在上的说教，而是从街头巷尾的苦里抠出来的。像海棠那样的女人，他写得那么真，让人读着就想起自家邻居的难处。 抗日烽火起，郁达夫奔走宣传，激励老百姓团结打鬼子。他的小说，总紧扣人民苦难，帮着唤醒民族魂。搁党看来，他这路子对头，用文学为革命添砖加瓦。1945年，他在苏门答腊遇难，临了还想着回国救亡。那句青楼里的随意话，成就的不光是他个人，更是那代文人直面现实的脊梁。 郁达夫的一生，酸甜苦辣全尝过。从落榜的窝火，到救人的义气，再到抗日的笔锋，他用文字筑起座桥，连接底层和时代。我们今天读他，不是追星，而是学那股子为民的劲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