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大熬了11年,41岁,还是个副教授。 辞职信一交,头也不回地走了。 1992年的那个夏天,武汉的太阳跟下了火似的,41岁的易中天攥着一封辞职信,走进了武汉大学的人事处,没有丝毫犹豫。 这一走走得干脆,却让不少熟悉他的人摸不着头脑,毕竟在武大的11年里,他可不是个普通的老师。 从30岁来到武大主讲古代文学,他的课就从没缺过人,教室里的座位早被抢光,走廊里、窗户边都挤着蹭课的学生,有本校的,还有周边高校特意赶来的,甚至有人拿着小板凳站在后门听完整节课。 他讲《文心雕龙》不照本宣科,能把晦涩的古文掰成通俗的大白话,还带着自己的独到见解,笔记在学生间传抄得都快磨破了,说是校园里的一道光,一点不夸张。 可课堂外的日子,就没那么光鲜了。 他住着武大最老旧的筒子楼,一家三代挤在小房子里,厨房和厕所是好几户邻居共用的,做饭得排队,冬天倒马桶更是遭罪。 大夏天没有空调,全家就靠一把蒲扇熬到后半夜,孩子热得睡不着,他就坐在床边一直扇;冬天只能生煤炉子取暖,还得时刻提防煤气中毒,屋里又闷又呛。 有同事撞见,这个满腹经纶的大学老师,在学校门口的小卖部门口,盯着几块钱一包的烟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转身走了,不是不爱抽,是当时的工资实在经不起额外开销。 其实了解高校体系的人都知道,那会儿的晋升不光看教学,更看重论文数量、课题经费这些硬指标,易中天把太多精力放在了课堂上,科研产出没跟上“标准”,就这么卡在副教授位置上11年。 41岁,正是一个学者的黄金期,可现实却给了他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很多人说他矫情,大学老师就该安贫乐道,可说白了,知识分子的尊严不是饿肚子忍出来的啊。 你能把课讲得让学生挤破头,却连一个安稳的家都给不了家人;你能把古籍解读得鞭辟入里,却要为一包烟纠结半天,这不是不满足,是基本的体面都没了。 有人觉得他辞职是赌气,其实真不是,这是被逼到份上的自救。 那个年代的高校,评价体系太单一了,眼里只有论文和课题,却忘了教书育人本就是老师的核心价值。 易中天的才华从来都在,只是武大的那个舞台,那个评价标准,容不下他这种“偏科”的老师。 就像一块上好的玉,被放在了堆满石头的角落里,没人看见它的光泽,反而觉得它不合群。 后来他去了厦门大学,再到央视《百家讲坛》,一句“曹操要是活到现在,就是天天上热搜的霸道总裁”火遍全国,大家才惊觉,原来还有这么会讲历史的人。 可说实话,不是《百家讲坛》成就了他,是他本来就有这个实力。 只是以前的舞台太小,灯光太暗,没人能真正看见他的光芒。 很多人都有过类似的经历吧,明明自己有本事,却在一个地方憋屈半天,不是你不行,是那个环境配不上你。 就像千里马遇不到伯乐,再能跑也只能原地打转;是金子埋在土里,再亮也照不出来。 知识分子的尊严,从来不是靠忍辱负重换来的,是靠被看见、被尊重、被认可。 易中天的辞职,不是逃避,是清醒,他知道与其在不对的地方浪费生命,不如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所以啊,别总怪自己怀才不遇,有时候真的是“庙”太小,容不下你这尊“真佛”。 该转身的时候就转身,该离开的时候就离开,换个环境,换个活法,可能天就亮了。 你身边有没有那种才华横溢却没被看见的人?或者你自己有没有过换个环境就柳暗花明的经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