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对南京的思念几乎溢出来了。想南京就去souther trip喝点,于是几乎每天都想去。好像在我的脑子里,上到小二楼我就一脚迈入南京了。
今天跟朋友计划着什么时候回去一趟,于是翻来前几年的朋友圈作为天气参考。我总是躺在照片里:喝多了躺地上,家里店里;晒太阳,躺草坪上,眼睛一闭。南京给了我太多随地大小躺的安全感。
离开两年,已经无从验证我对南京的爱是来自某段青春多一点,来自人多一点,还是山川草木多一点。我把日子挪一点,人挪一点,花花草草也挪一点,偷偷带进后来路过的每一个城市:“这好像南京啊。” 我总喜欢这样感慨。
人无法客观地在回忆里游走,当下显然无力与过去抗衡。陷入回忆也并不是现实苦痛的征兆,只是逃脱不了拥有又失去、变成回忆后价值陡增的七七八八。
我总在寒冷的时候想起南京。
不是因为我在南京的冬天甚至耳廓长过冻疮,反而是那里给我太多温暖了。比如宿舍楼下有过糖炒栗子和烤红薯的推车,食堂总是排着队的羊肉面,城南糕团的赤豆元宵,隔着栅栏递来的牛肉汤,之类的。 后来没有那么冷过,于是也没有那么暖过。
回到南京,我就回到了熟悉的语境,温吞、模糊、平淡又铿锵。我说红豆是赤豆。我说四分之一前脯,我说宇宙中心的几号口,我说二号线坐到头,我说鼓楼,还说中山,说燕雀湖还说红山动物园。
大概我的心早在遛狗的时候落在中山体育公园的大草坪了。它不声响,我也知道。
南京还有我太多的伤春悲秋,曾经不理解的乱七八糟。它们想默默地从一个满级成年人的大脑里退场。好的坏的爱的恨的,除了这个城市本身,几乎什么也不肯留下来。
可是再站在南京南呢,少女的眼泪又要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