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6月,行刑后的马场町刑场,一具具遗体已经开始腐烂,2名青年偷偷过来,在

迎梅看养护 2025-11-20 11:47:08

1950年6月,行刑后的马场町刑场,一具具遗体已经开始腐烂,2名青年偷偷过来,在尸堆中寻找,终于找到了已经肿胀变形的遗体,抬到火葬场,秘密火化后,骨灰被送到一女青年处,女青年选择跳海运回骨灰盒。 两名青年,一个叫陈克敏,一个叫唐辉麟,身份伪装得严严实实。陈克敏用的是教友证,唐辉麟则借口探病。白色恐怖下的台北,马场町被层层封锁,哨兵每隔二十分钟巡视一圈。 他们蹲在乱葬岗边,掀开一具又一具尸体,靠着一截军装衣角,辨出那位烈士的遗体。 那具遗体,属于陈宝仓,曾是国民革命军中将,抗战时期他指挥苏皖防线,右眼被弹片炸伤仍坚守阵地。 1940年桂南灵山战役中,他指挥部队连续鏖战三周,歼敌四万余人,靠着士兵用血肉守下阵地。他身上的“威扬塞外”锦旗,是战后广西百姓自发所赠。 胜利后他未求官位,而是投身情报工作。1949年奉命留在台湾,从“国防部顾问”的公开身份里,掩护着为大陆输送重要机密的秘密任务。他与吴石、朱枫共建台北情报线,资料通过海上专线转运至香港,再由交通员递送广州、上海。 1950年5月“吴石案”败露,陈宝仓被捕。消息传回大陆时,他已于6月10日被枪决。 遗体无人敢认,官方不留名单,只留下一堆无名尸首。陈克敏和唐辉麟将遗体送至新店郊区火化场,买通夜班工,换来短短一小时,将他送走。 那罐骨灰,在一个凌晨被交到殷晓霞手中。这个17岁的女学生,原计划由香港转学上海,却临时改道执行这项任务。 没有人指令她,是她主动答应陈家,她买了普通客票,揣着骨灰罐,在离岸前发现无法入港。于是她扔掉行李,藏好骨灰,夜里趁巡逻间隙跳入海水。 那段水域海流急,她游了整整四个小时才抵达九龙岸边。等到烈士遗孀师文通赶来时,她裹着湿衣站在码头,怀中紧紧抱着陶罐。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有人说这是理学家的志业,其实也适用于那些在阴影中燃烧自己的人。 陈宝仓的骨灰从台北漂回大陆,穿过枪口、跨过海峡,靠的是一群普通人用命相托。 1953年,陈宝仓安葬于北京八宝山革命公墓,副主席李济深亲自主持公祭。那年新中国才刚站稳,公墓内烈士不多,他的名字排在革命烈士证书的编号009。 多年以后,殷晓霞在上海退休,才向子女说起那趟游海之行;唐辉麟一生未婚,临终将一张旧教友证托人烧给陈宝仓;而陈克敏始终没有出现在任何回忆录中,他在台北教会低调生活至病逝。 他们没喊过口号,也没人为他们竖碑。但他们的行动,早已将忠义二字刻在历史的骨头上。陈宝仓不是一个人的姓氏,是一代人的信念。 而那场夜里的跳海,撑起的不是一罐骨灰,是一条让忠魂归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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