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天，彻底打消了生二胎的想法。今天女儿上小学了去给报名，只有她们一年级今天

开学第一天，彻底打消了生二胎的想法。今天女儿上小学了去给报名，只有她们一年级今天报名，我跟她爸爸都去了。 早上七点半到学校门口时，已经排起了长队。队伍里全是抱着档案袋、牵着孩子的家长，女儿攥着我的衣角，小皮鞋在地上蹭来蹭去：“妈妈，我同桌会不会是小美呀？”她幼儿园的好朋友也在这所小学。 她爸爸扛着个大帆布包，里面塞着水壶、湿巾、备用的袜子，还有她昨晚非要带来的兔子玩偶。“你这是搬家呢？”我戳了戳包上的兔子耳朵，“老师说了不用带玩具。”他嘿嘿笑：“万一她紧张呢？兔子陪她就不怕了。” 队伍往前挪得慢，我跟前面阿姨聊起来。她孙子也上一年级，手里提着个三层饭盒，“早上非要带奥特曼的勺子，说要跟新同学分享。”正说着，她兜里手机响了，接起来就喊：“知道了知道了！老二的尿不湿在玄关柜第二层，你别又翻错了！”挂了电话叹口气，“老大上学，老二在家哭着找妈妈，我这心都揪着。”我瞅见她胳膊上还挎着个婴儿背带，估计小的刚哄睡放家里了。 好不容易轮到我们，老师是个戴眼镜的年轻姑娘，接过档案袋翻了翻，指着疫苗本说：“这个流脑疫苗漏了一针，下周补完再来找我盖章啊。”女儿突然往我身后躲，小手攥着我裤子。她爸赶紧把帆布包放地上，掏出兔子玩偶塞她怀里：“你看跳跳兔都不怕，它说想认识新老师呢。”女儿抱着兔子，小声说了句“老师好”，耳朵尖都红了。 领了学号去三楼教室，走廊里全是孩子的哭喊声，有个小男孩抱着门框不肯进，他妈蹲地上哄：“妈妈不走，就在外面等你。”我们班教室在最里头，黑板上贴了座位表，女儿凑过去找自己名字，手指在“李念”两个字上点了点，又往下扫，突然回头看我，小嘴撅着：“妈妈，没有小美。”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她同桌叫王浩然，是个戴帽子的小男孩，正拿橡皮在桌子上画小人。 老师让家长填接送卡信息，我刚拿笔，女儿扯我袖子：“妈妈，我想上厕所。”她爸赶紧抱起她：“爸爸带你去，走廊右转第一个就是。”等他们回来，我表格才填了一半，老师又递过来一张回执单：“明天带张一寸照片，蓝底的，贴这个健康档案上。”我掏手机记备忘录，屏幕上还躺着早上没回的工作消息。 出教室时碰见刚才那个二胎妈妈，她怀里的小的醒了，正扯她头发哭，大的手里捏着半块饼干，校服外套拉链歪到脖子上。她看见我叹口气：“你说这老大刚适应，老二又黏人，我这一天跟打仗似的。”我帮她扶了扶怀里孩子的帽子，她手腕上还贴着片创可贴，说是早上给大的做早饭烫的。 回家路上女儿靠在我肩膀上睡着了，兔子玩偶掉在腿上。她爸开车，突然说：“刚才老师说下周要开家长会，还得准备亲子手工。”我“嗯”了一声，看着女儿睡熟的脸，睫毛上还沾着点早上没擦干净的饼干渣。她爸又说：“你说咱们俩带一个都忙得脚不沾地，要是再来一个……”我没等他说完就笑了：“拉倒吧，把念念养好就够了，我可不想明天早上左手牵一个，右手抱一个，还得腾嘴喊‘别跑’。” 车拐进小区，女儿动了动，迷迷糊糊说：“妈妈，明天我要带跳跳兔来。”我捏捏她小手：“好，都听你的。”心里突然松快了——生二胎？还是算了吧，把这个小丫头平平安安送进小学，看着她认识新朋友，学会系鞋带，就够我和她爸忙好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