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红军战士张金龙被马家军抓捕，他知道自己即将被枪杀，于是临刑前提出了一个要求：你们为何要枪毙我？为何不用刀砍我的头？这样就可以节约一粒子弹去打日本人! 1935年的西北山区，烽火尚未烧到最烈，却已处处是抓红军换大洋的悬赏令。 12岁的张金龙拖着发炎的伤腿，刚从王老汉家的土炕上爬起来，灶台上熬着的草药还冒着热气。 他是长征队伍里的“娃娃兵”，几天前刚从炮弹炸出的弹坑里爬出来，此刻满心只想回到扛着比自己还高的步枪的队伍里去。 土匪踹开木门时，王老汉正往灶里添柴。 领头的疤脸汉子一眼就看见了张金龙补丁摞补丁的军衣领口——那是少年先锋队的标志，值十块大洋的活证据。 “小家伙，红军？”匪首的刀鞘“哐当”砸在桌角，惊飞了梁上的麻雀。 张金龙没哭，也没躲，反而挺了挺腰：“我是张金龙。” 土匪们笑起来，绳子勒得他手腕生疼，有人已经拔出了刀，说要割下头颅去县城领赏。 王老汉夫妇扑上来抱住匪首的腿，“他还是个娃啊”的哭喊混着风灌进张金龙耳朵里。 就在刀光要落下的瞬间，张金龙突然喊出声：“用刀砍！省子弹打日本人！” 这句话像块石头砸进滚水里，疤脸匪首的刀顿在半空。 他盯着眼前这个面黄肌瘦却眼神亮得吓人的孩子，手里的刀慢慢垂了下去——多年后张金龙才知道，那匪首年轻时也曾在关外见过日本人的刺刀。 并非所有乱世里的枪口都只认大洋。 王老汉冒险收留他，是因为“红军为穷人打仗”的话早从山外传来；土匪最终放手，或许是那句“打日本人”戳中了他们没被大洋糊住的心。 在那个连活下去都要拼尽全力的年代，朴素的善恶观有时比枪杆子更有力量。 张金龙后来跟着部队走过了雪山草地，再后来真的扛着枪打了日本人。 多年后他总说，那天救下他的不是土匪的良心，是那句“打日本人”背后，藏在每个中国人骨头里的东西。 你说，在那样的年代，一句孩子的话，怎么就真能让枪口转了方向？ 很多年后，当张金龙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兵，再想起那个冬日的午后，灶台上的草药香、土匪垂下的刀，还有自己喊出那句话时发颤的声音，依然像在昨天。 那时他才明白，有些力量，从来不在枪里，而在人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