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那根竿甩到河里去。” 一个三四岁的小孩，顶着一张阴沉沉的脸，对我说的。 我当时正钓鱼呢，旁边还有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笑眯眯地帮我捡鱼，特懂事。 所以我压根没把那句狠话当回事。 小屁孩嘛，吹牛呗。 结果，我一扭头的功夫。 他真就过去了，拔起我备用的那根竿，“嗖”一下就给我扔河里了。 扔完，他不跑。 就站那儿，一动不动，用一种……我形容不出来，反正就是很阴冷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 那眼神里没有一丝害怕，全是挑衅。 我能怎么办？ 打他？骂他？人家才三岁。最后只能自己认栽，默默地用另一根竿把掉进河里的竿子给捞上来。 这事儿邪门就邪门在，旁边那个孩子，全程都在帮忙，像个小天使。 一个天使，一个魔鬼。 就站在我面前，活生生的。 真的，别再跟我说什么“人之初，性本善”了。 我信不了。 有些人的恶意，是出厂设置，是写在基因里的。 跟年龄，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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