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夔四十三岁那年,客居杭州,夏夜独坐孤山下的客舍。窗外是深碧的西湖水,浮萍连天如绿毡。忽有银鳞跃出,“啵”的一声,于是提笔:自觉此心无一事,小鱼跳出绿萍中。不是鱼跃龙门的奋斗,不是鸢飞鱼跃的生机,只是一次偶然的、银亮的破裂。绿萍如镜,镜中本无一物;小鱼如笔,笔尖忽然点破虚空。那尾鱼,是他放生的,也是放生他的。他一生布衣,靠友人周济游走于权贵府邸与山水之间。这“无一事”并非真无事,而是把平生事都化成了箫声里的裂帛、词牌下的空拍。他的小鱼比王维的莲动下渔舟更轻,轻到不惊动任何时代的审查,却让七百年后读到此句的人,忽然觉得自己心上的萍叶也被什么碰了一下。
90年代时候,金庸来浙江杭州访问,向杭州市政府提出,批给他两亩地,由他建一个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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