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岁的赵总离开职场后,整个人像被抽掉了筋骨。 昔日雷厉风行的销售总监,如今说话轻声细语,连眼神都飘忽不定。 她掰着手指算:“离职四十一天了,还是心慌。 ”家里存款足够,丈夫孩子的路也铺得稳妥,可心里那根弦就是松不下来。 蚊子婚后十年没上过班。 赵总在房地产界拼杀时,他在家打通关游戏、睡到日上三竿、心血来潮就出门旅行。 两人一个像拧紧的发条,一个像晒软的藤椅。 如今都在屋檐下,反差刺眼。赵总把日子排满:清晨送娃,上午打扫,下午采购,晚上辅导功课。 可只要坐下喘口气,负罪感就漫上来。 她开始直播带货,暗自较劲想追回昔日的收入数字。 “闲着不舒服吗?”蚊子瘫在沙发上嚼薯片,“你看我,啥也不干多香。” 赵总擦着灶台没接话。 有些鸟注定要一直飞,落地反而心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