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中哥哥段有光1959年出生,1979年对越反击战牺牲,年仅20岁,追记三等功。弟弟段有明1962年出生,1981年收复扣林山作战时牺牲,年仅19岁,追记一等功,现安葬于麻栗坡烈士陵园。 一张照片,两个青年。一个家庭,两次牺牲。 想想那个年代,日子过得挺不容易。老大段有光穿上军装那会儿,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村里人都说,这娃老实,干活勤快,谁也没想到他一去就再没回来。1979年春天,南边的战事来得急,很多像他这样的小伙子,昨天还在田里插秧,今天就在战火里冲锋。三等功的勋章送到家时,他母亲抱着那块布包着的功劳证,半天没吭声。邻居看见,她一个人坐在门槛上,望着村口那条黄土路,从日头正旺看到天黑透。 伤痛还没缓过来,弟弟段有明又跟着哥哥的脚步走了。这孩子当兵时才十七,个子还没枪高。家里不是没劝过,老人红着眼睛说:“留一个吧,总得留一个啊。”段有明低着脑袋,声音轻轻的:“哥一个人在那儿,会孤单。”1981年扣林山那一仗,打得凶。他所在的班守在山头,炮弹跟下雨似的往下砸。战友后来回忆,有明那小子是真不要命,负伤了还趴在那儿打,子弹打光了就扔手榴弹。等增援部队冲上去,看见他靠在战壕里,已经没了气息,手指还扣在扳机上。 一等功。这荣誉背后,是十九岁的生命永远停在了西南边陲那座山上。 麻栗坡烈士陵园里,弟弟有明找到了最后的归宿。一排排墓碑整整齐齐,每块石头下面都是一个曾经活蹦乱跳的青年。哥哥有光的墓在哪儿呢?他牺牲得早,安葬地点可能在不同的陵园,也可能永远留在了边境的青山之中。兄弟俩没能葬在一处,就像他们分别牺牲在两场战斗里,中间隔了两年时光。这两年,对一个失去长子的家庭来说,每一天都是漫长的煎熬。 麻栗坡那儿的山特别青,云很低,站在陵园里能听见风吹过松树的声音,沙沙的,像有人在轻轻说话。墓碑上的照片很多已经模糊了,但那些年轻的脸庞,眼睛里都有光。他们牺牲时平均年龄不到二十一岁,有人刚谈对象,有人惦记着家里快收割的稻子,有人还想着回来继续读书。 现在想想,这段家两位兄弟的故事,不仅仅是一个家庭的悲剧。它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一代人的选择与代价。那时候没有什么“躺平”的说法,国家一声号召,好儿郎提着包就走。你说他们完全明白战争的意义吗?未必。很多人可能就知道“保卫祖国”这四个字,纯粹得很。正是这种纯粹,让他们在枪林弹雨里敢冲敢拼。 和平的日子过久了,我们容易忘记边境线上曾经淌过的血。教科书上几句“自卫反击战”,背后是千千万万个段有光、段有明。他们没了,家里的天塌了,父母的后半辈子在思念里一点点熬干。值得吗?这话现在常有人问。放在今天的环境里,年轻人更关注个人发展、生活品质,很难想象那个集体高于一切、牺牲视为光荣的年代。 但我总觉得,评价历史得回到历史里去。那代人面临的选择不多,他们的价值观简单而坚实:家国需要,我便去了。这种朴素的情怀,恰恰是那个时代最真实的底色。我们这代人或许很难完全理解,但至少应当尊重,尊重他们的选择,尊重他们的牺牲。 站在麻栗坡的台阶上,看着满山墓碑,你会突然意识到:和平真的有价格。它的价格是一位母亲两次接过阵亡通知书时的沉默,是一个家庭从此再无法团圆的春节,是无数个像段有光、段有明这样的青年,永远停留在二十岁上下最好的年华。 夕阳把墓碑拉出长长的影子,那些影子连成一片,仿佛还在列队。他们成了山的脊梁,成了边境线上永不移动的界碑。而活着的人啊,在岁月静好里喝着茶、刷着手机时,偶尔该想想,这静好是从哪儿来的。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