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问魏征:“满朝文武,谁最清廉?” 魏征答:“朝中尽是贪官。” 李世民大怒:“那你如何?” 魏征叩首回了七个字 贞观三年春,太极殿内沉香袅袅。李世民翻阅着各地奏报,眉头紧锁——多地官员借赈灾之名中饱私囊。他抬头望向群臣,目光落在侍中魏征身上。 李世民攥着奏报的手指紧了紧,纸角都被捏出褶皱——那些奏报里写的,是河南灾民啃树皮、挖草根,而州县官却把朝廷拨的赈灾粮换了银两,塞进自己腰包。他这怒,不是冲魏征说话直,是恨这些官员拿百姓的命当儿戏。“满朝文武,谁最清廉?”这话问出口时,他心里其实藏着期待,盼着有人能站出来,哪怕只有一个,也能让他看到吏治的希望。可魏征一句“朝中尽是贪官”,像一盆冷水泼下来,浇得他火气直冒,紧跟着就追问“那你如何?”——他倒要看看,这个总爱直言进谏的魏征,是不是也和那些人一样,说一套做一套。 魏征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冰凉的金砖,声音却没半分怯意。他叩首时动作干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只一句“臣无余财唯忠心”,七个字掷地有声,在空旷的太极殿里荡开,连殿外的风声都似停顿了片刻。群臣里有人悄悄抬眼,又赶紧低下头——这话太沉了,沉得让那些藏着私心的人不敢与之对视。谁都知道,魏征任侍中以来,俸禄不算低,可从没见他家人穿绫罗、用玉器,连他家门口的石阶,都是旧年的,裂了缝也没找人修补。 李世民盯着魏征看了半晌,紧绷的脸慢慢松了下来。他起身走下御座,几步走到魏征身边,伸手把人扶了起来。“你倒说说,”他声音里的怒气散了,多了几分认真,“满朝都在贪,你怎么就能独善其身?”魏征站直身子,目光依旧坦荡:“臣的俸禄,够养家,够接济乡邻中活不下去的老人孩子,再剩下的,都用来抄录典籍、补贴属吏办公——为官者,若总想着把银钱往自己家里搬,眼里就没了百姓,没了朝廷,那和盗匪有什么区别?” 这话让李世民沉默了。他想起前阵子派内侍去魏征府上宣旨,回来的人说,魏征家的正屋漏雨,下大雨时还得挪着桌子办公,家人穿的衣服都是洗得发白的粗布。当时他还不信,觉得是内侍夸张,现在听魏征这么说,再联想那些赈灾贪腐的奏报,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当天散朝后,他没回后宫,直接带着房玄龄去了魏征家——推开院门,看到的是矮墙、旧屋,院子里种着几棵青菜,屋里摆着的桌椅都是旧的,连个像样的摆件都没有。魏征的妻子出来迎接,穿的还是半旧的布裙,见了皇帝,也只是规矩行礼,没有半分谄媚。 从魏征家回来,李世民连夜下了旨:命御史台即刻巡查全国赈灾款项,凡贪腐者,无论官职大小,一律严惩;同时规定,官员俸禄之外,不得私受一文钱,若有违反,抄没家产,株连子孙。 他还把魏征那句“臣无余财唯忠心”写在御书房的屏风上,每次处理政务累了,抬头看到这七个字,就想起那些受苦的灾民,想起魏征家的简陋陈设,不敢有半分懈怠。 后来魏征去世,李世民去吊唁,看到他家连像样的棺木都没有,还是太子提议从内库拨了木料,才让魏征得以体面下葬。站在魏征空荡荡的书房里,看着墙上挂着的“清廉”二字,李世民当场落了泪,对身边的大臣说:“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 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今魏征没,朕失一镜矣!”这话不是随口说的,是他真真切切的感受——魏征用一生的清廉,成了照见百官品行、照见他治国得失的一面镜子。 其实不管是贞观年间,还是后来的历朝历代,清廉从来都不是官员的“加分项”,而是“底线”。一个官员守住了清廉,就守住了百姓的信任,守住了朝廷的根基。 魏征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过人的财富,却凭着一份“无余财唯忠心”的坚守,被记了千年,成了后世为官者的标杆。这背后藏着的道理再简单不过:百姓信的,从来不是官员的官帽有多高,而是官员的心有多干净。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