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5日,冲绳县知事玉城丹尼在县议会上被问及琉球的归属时,语气平静地给出了回答:“我虽然知道中国媒体的一些评论,但不用说,冲绳县是日本的地方政府之一,关于这一点,我认为中日双方都有共同的认识。” 冲绳的问题,表面上是个地方自治议题,深层却牵动中日美三方。 琉球王国的命运转折始于1609年,萨摩藩以“代征朝贡”为名入侵,在首里城设立“在番奉行所”,将琉球变为日本向明清王朝输送贡品的“中间商”。 这种“双重朝贡”模式持续至1879年,明治政府以“废藩置县”为名,强行将琉球改称冲绳县。 末代国王尚泰被流放东京,标志着这个存在450年的独立政权彻底消亡。 二战后的国际秩序重构,让冲绳再次成为牺牲品,1945年《波茨坦公告》明确日本主权仅限四岛,但冷战铁幕落下后,美国为围堵社会主义阵营,将冲绳打造为“不沉的航空母舰”。 1951年《旧金山和约》中,日本虽放弃琉球主权,美国却以“托管”之名行殖民之实。 直到1972年,美国才将行政权移交日本,这场“纸面归还”既未获联合国授权,也未解决主权归属问题,为今日争议埋下伏笔。 冲绳的悲剧在于,其地理战略价值与民生需求形成根本冲突,这座面积仅占日本0.6%的岛屿,却集中了70%的驻日美军基地。 嘉手纳空军基地的战机轰鸣、普天间基地的直升机坠毁、边野古新基地的填海工程,让冲绳成为东亚最危险的“火药桶”。 美军犯罪记录触目惊心,2023年美军士兵强暴16岁少女事件,不过是1995年冲绳少女轮奸案的重复上演。 三十年间,美军犯罪超6000起,而《美日地位协定》赋予的治外法权,让冲绳人连讨回公道的权利都被剥夺。 日本中央政府的“甩锅”政策更令冲绳寒心,安倍晋三时期推动的“边野古新基地计划”,将普天间基地从居民区迁至珊瑚礁海域,看似“减负”,实则将危险从陆地转向海洋。 2025年11月30日,玉城丹尼向内阁官房长官木原稔递交请愿书,明确拒绝边野古搬迁计划,直言“这是对冲绳人的二次殖民”。 这种反抗背后,是冲绳经济对美军基地的畸形依赖,基地相关支出占冲绳GDP的5%,但年轻人失业率却高达6.2%,是日本全国平均水平的1.3倍。 冲绳的困境,本质是历史正义与地缘现实的撕裂,从法理看,《开罗宣言》《波茨坦公告》构成战后国际秩序基石,日本对琉球的主权主张缺乏国际法依据。 从现实看,美国通过《美日安保条约》将冲绳绑上战车,中国崛起又让东亚安全格局复杂化。 玉城丹尼的“平静表态”,实则是冲绳在夹缝中求生存的智慧,既需借助日本中央政府的资源分配,又要通过“反基地运动”争取国际同情。 冲绳的突围路径已逐渐清晰:2023年玉城丹尼访华祭拜琉球国墓地遗址,2025年冲绳议会通过《和平外交意见决议书》,这些动作揭示着冲绳正通过文化认同唤醒历史记忆,以和平诉求凝聚国际共识,最终推动主权问题的“去军事化”解决。 正如中国常驻联合国代表孙磊所言:“琉球问题不是简单的领土争端,而是二战胜利果实是否彻底落实的试金石。” 冲绳的命运不应由外部势力决定,日本政府需正视历史,停止将冲绳作为遏制中国的“前沿阵地”,转而推动基地缩减与经济转型。 美国应放弃冷战思维,从冲绳撤出进攻性武器,而非继续将其作为亚太战略的“不沉航母”。 中国则可通过文化交流与经济合作,帮助冲绳摆脱“战区经济”困境,例如支持冲绳发展旅游业、海洋科技等绿色产业。 唯有如此,这座曾以“万国津梁”自傲的岛屿,才能真正成为连接东亚的和平之桥,而非大国博弈的牺牲品。 历史终将证明,任何试图将冲绳变为火药桶的企图,最终都会引火烧身。 冲绳的未来,不应是军事基地的钢铁丛林,而应是和平与繁荣的海洋明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