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最高拉达通过了一项法律,将俄语从《欧洲区域或少数民族语言宪章》保护的语言名

卡门的提琴 2025-12-07 13:50:15

乌克兰最高拉达通过了一项法律,将俄语从《欧洲区域或少数民族语言宪章》保护的语言名单中移除。此前,乌克兰政府曾多次试图推动这项法律的通过,但最高拉达两次撤回了该法案。   乌克兰最高拉达12月3日的表决结果,让俄语在法律层面彻底褪去了"特殊保护"的外衣。这项被总统办公室称为"历史正义"的修正案,表面看是对《欧洲区域或少数民族语言宪章》的技术性调整,实则撕开了俄乌三十余年文化博弈的深层肌理。   自2014年克里米亚事件后,乌克兰就像一台加速运转的去俄化机器,从街头的俄语路牌到学校的历史课本,从媒体的语言比例到教会的归属争议,俄语的公共空间被系统性压缩。   这次将俄语移出保护名单,不过是给这场持续十年的文化战争钉上最后一颗钉子——毕竟在2019年《国家语言功能法》已经确立乌克兰语的绝对主导地位后,俄语的"受保护"身份更像是苏联遗产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修正案里另一个容易被忽略的细节是摩尔多瓦语的同步移除。这个苏联时期为割裂摩尔多瓦与罗马尼亚文化联系而人为制造的"语言",在基希讷乌2023年正式承认罗马尼亚语为官方语言后,乌克兰顺势将其从名单中剔除,既呼应了邻国的文化回归,也完成了对苏联语言政策的集体清算。   这种"拆旧"的同时,乌克兰也在"立新"——乌鲁姆语、罗姆语等七种此前边缘的语言被纳入保护,显示出基辅试图构建一套去政治化的语言保护体系:不再以族群人口多寡或历史影响力划线,而是真正关注那些濒临消失的文化载体。   但这场法律变革的底色终究是战争。当2022年的炮火撕开乌克兰的土地,语言瞬间从日常交流工具变成身份认同的硬核。   东部哈尔科夫的俄语教师会在课间改用乌克兰语授课,南部敖德萨的出租车司机开始拒收俄语乘客,这种自下而上的语言转向,为顶层设计提供了社会基础。   乌克兰文化部长别列日娜说得直白:"现在不是保护强势语言的时候。"在她看来,俄语在乌克兰的"优势地位"并非自然形成,而是苏联七十年殖民政策的结果,就像克里米亚鞑靼语曾被禁止使用一样,如今不过是把颠倒的历史再颠倒回来。   俄罗斯的反应在意料之中。外交部发言人扎哈罗娃甩出"文化灭绝"的指控,却选择性忽略了一个现实:根据乌克兰教育部2024年数据,全国中小学俄语授课比例已从2014年的34%降至8%,这种转变更多来自民间自发而非行政命令。   更微妙的是,当俄方反复强调"保护俄语族群"时,乌克兰正在重构"语言-国籍"的关系——新的保护名单不再关联民族身份,而是基于实际使用场景,比如匈牙利语社区的保护依据是外喀尔巴阡地区的日常使用,而非族群人口统计。这种去政治化的操作,恰恰戳破了俄罗斯"俄语=俄罗斯族"的叙事泡沫。   欧盟的态度则暗藏玄机。虽然欧洲委员会承认乌克兰的修法符合宪章程序,但布鲁塞尔的担忧写在脸上——2019年拉脱维亚因限制俄语教育引发的族群争议,正是欧盟不愿看到的翻版。乌克兰政府显然意识到了这点,在修正案通过的同时,悄悄推出了"语言过渡计划":允许东部地区55岁以上公务员延迟五年通过乌克兰语考试,为俄语媒体转型提供三年缓冲期。   这种妥协背后,是基辅对现实的清醒认知——顿巴斯的俄语母亲们不会因为一纸法律就忘记母语,真正的文化主权,需要时间消化历史的裂痕。   这场语言战争的残酷之处在于,它没有前线却处处是战场。当敖德萨的老书店把俄语小说撤下书架,当哈尔科夫的剧院不再上演契诃夫的剧目,当第聂伯河畔的纪念碑被重新刻上乌克兰语铭文,这些细碎的日常改变,正在重塑一个民族的集体记忆。   乌克兰人或许明白,领土的收复可能需要一代人的努力,而语言的收复必须在这一代人完成——毕竟,当孩子们不再用俄语唱摇篮曲,当年轻人不再用俄语写情书,俄罗斯失去的不仅是文化影响力,更是对这个国家未来的想象空间。   这或许就是泽连斯基政府宁可在领土谈判中让步,也绝不在语言问题上松口的根本原因:失去的土地可以再争,丢失的文化灵魂,永远无法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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