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0年，日本高手板垣一雄挑战孙禄堂，刚交手就被打倒在地，他不服，对准孙禄堂开了一枪，结果对方在他面前消失了。 当时北京中央公园社稷坛前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既有提着鸟笼的八旗子弟，也有穿西装的报社记者，谁都没想到这场比武会变成生死较量。 板垣一雄带来的不仅是柔术黑带的傲慢，还有一把藏在和服袖中的南部十四式手枪，老实讲这已经超出武术切磋的范畴了。 比武刚开始那会儿，板垣像头猛虎似的扑上来，十字固、一本背负投这些在日本拿过冠军的招式全使出来了。 孙禄堂穿着青色长衫，脚下像踩着棉花似的晃悠，每次看似要被抓住，身子一拧就滑开了。 三次交手下来，板垣连对方衣角都没碰到，最后被一记轻飘飘的掌风扫中胸口，摔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周围观众刚开始还憋着不敢出声，这下全炸开了锅，有人喊“好功夫”，也有人担心这日本人会不会耍阴的。 谁都没料到板垣真会动枪。 枪响的时候，站在前排的北洋政府武术教官李存义说他眼睛都没看清，只觉得眼前一花，孙禄堂就从原地挪到了三尺外的柱子边。 子弹嵌在柱子里嗡嗡作响，硝烟味混着尘土味呛得人咳嗽。 板垣握着枪的手还在抖，孙禄堂已经站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场景让全场安静了足足半分钟，随后爆发出的叫好声差点掀翻屋顶。 孙禄堂能躲开子弹不是靠运气。 他早年写《太极拳学》时就说过，练拳要“意气君来骨肉臣”，意思是意念比力气重要。 那天他后来说，听到板垣掏枪的机械声时，全身的毛孔都竖起来了，就像猫感觉到老鼠动了。 这种境界不是天生的，他三十岁那年为了练八卦掌，在院子里走圈走得脚底板全是血泡，后来能在铜钱大小的地方转圈，才有了这种“动如脱兔”的本事。 板垣回国后在报纸上写了篇长文，说自己以前练的都是“死功夫”。 本来想靠力气赢了中国武术，结果发现人家追求的根本不是输赢。 他后来把柔术馆改成了禅武堂，教徒弟时总说“比武先比心”。 日本武术界1926年翻译《八卦拳学》的时候，专门在序言里提到这场决斗，说孙禄堂让他们明白武术的“武”字拆开是“止戈”，不是打打杀杀。 现在杭州亚运会武术比赛里的太极项目，裁判打分要看“沾粘连随”的功夫，这规矩就源自孙禄堂的理论。 去年UFC冠军奥利维拉训练时借鉴太极呼吸法的新闻，让不少外国人开始研究“以柔克刚”。 如此看来，真正的传统武术从来不是花架子，它藏在哲学里，藏在日复一日的修行里，就像孙禄堂说的“拳与道合”，练的是身手，修的是人心。 那场决斗过去一百多年了，柱子上的弹孔早就没了痕迹，但孙禄堂留下的东西一直在发光。 武术不单是强身健体的技术，更是人和自己较劲的过程，是不同文化碰面时的相视一笑。 这种不卑不亢的精气神，或许才是老祖宗留给我们最珍贵的遗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