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日军把一个男子关进稀屎地牢，四天后，鬼子要杀他，但男子不甘心，想着一个人死不划算，决定拉一个鬼子做伴，于是看准时机，抢过了一个鬼子手里的铁锤。 如果你在1943年的夏天走进河北平山与灵寿交界那一带，鼻子或许会先于眼睛告诉你前方的恐惧，那里有一座让周边十里八乡百姓闻之色变的石坎炮楼，恐怖的源头不在于那黑洞洞的枪眼，而在于炮楼底下的那一潭深坑。 那是侵华日军为了摧毁中国军民意志而发明出的阴损招数“稀屎地牢”日本人在这坑里头并不只是简单的关人，而是灌满了令人作呕的大粪和污水，把活生生的人往里填，这不是在关押战俘，而是在把人的尊严按在污秽里反复践踏，直到精神崩塌。 那一年的大扫荡里，鬼子像疯狗一样包围了灵寿县的东刘庄和苏家庄，一下子抓走了40多号来不及撤离的乡亲，其中有10个人，就不幸被推进了这个如同地狱般的粪坑，刘尚来就在这群人中间。 作为一个刚完成情报送达任务的民兵小队长，他不仅要在半米深的污物中维持呼吸，还要忍受更深层次的折磨，那坑里的味道，要是真形容起来，就像是全村的茅房全都炸开了搅在一起，直冲天灵盖。 才进去没多久，粪水里夹杂的烂草屑就往嘴鼻里钻，呛得人几欲昏死，这地牢不仅是臭，更是毒，被扔进来的同村王大爷，腿上本就有旧伤，在那脏水里泡了一天一夜，伤口就开始流脓溃烂，疼得老人家在浑浑噩噩中只知道念叨家里的娃。 还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后生，年轻的身板也扛不住这种折腾，整个人只有胸口还在微微起伏，连把脸抬离粪水的力气都快没了，对于被抓进来的这帮汉子来说，肉体上的痛是一回事，精神上的辱是另一回事。 日军有时候会扔下来几块发了霉的窝头，那东西掉进粪水里，瞬间就成了令人作呕的糊状物，这反而刺激了刘尚来的记忆，他脑子里全是媳妇头天晚上蒸的大白馒头，里头夹着的那块腊肉原本是为了给他补充体力打鬼子用的。 如今看着眼前这一潭脏水，一种深入骨髓的不甘心烧了起来：既然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既然大概率活不出去了，难道就要烂死在这粪坑里，成为滋养周围野草的肥料吗，在那地牢里泡了足足四天，人的皮肉都要被泡烂了，呼吸都带着一股死气。 到了第四天黄昏，那个把守炮楼的鬼子头目似乎失去了耐心，或者是想换个乐子，让人揭开了地牢的盖子，那一刻，夕阳带着一丝血色，鬼子把刘尚来他们像是提溜死狗一样拽到了地面上，要逼问八路军的去向。 经过四天四夜的摧残，常人恐怕早就神志不清了，王大爷已经瘫软得动弹不得，那年轻后生被枪托砸成了一团，刘尚来也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满身挂着秽物，就在鬼子大声喝骂让他跪下的瞬间，他膝盖一软，“噗通”一声砸在了地上。 在日本人眼里，这似乎是一个中国人意志崩溃、彻底臣服的信号，那个负责审讯的鬼子并没有把枪端得太紧，旁边甚至还有个家伙斜挎着枪在抽烟，满脸的戏谑，但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刘尚来的眼神没有哪怕一瞬间涣散过。 他的余光死死锁定了离自己不过两步远的一柄大铁锤——那是平时修炮楼用的工具，没人能想到，一个在地牢里泡了四天、看着像是丢了半条命的人，还能爆发出那种猛虎般的力气，就在鬼子还在哇啦哇啦吼叫的时候，刘尚来突然暴起。 他那一声嘶哑的笑还没完全落下，人就已经像离弦的箭一样扑向了那个抽烟的鬼子，一把抄起地上的铁锤，那种力量不是来自肌肉，而是来自一定要拉个垫背的决绝，铁锤带着风声狠狠砸了下去，不管是砸中了脑袋还是小腿。 那一瞬间骨头碎裂的声音和鬼子的惨叫声，把周围所有人都震醒了，但毕竟是虎穴狼窝，哪里容得下这样的反抗持续太久，几乎就在他挥舞铁锤想要扩大战果的同时，其他日军反应了过来，周围的钝器、子弹一齐向他招呼过去。 密集的重击落在这个汉子身上，甚至是头部，鲜血瞬间混着身上的秽物淌了一地，那一刻，刘尚来的倒下，并不像是一种失败，反而像是一种冲锋号，旁边那个叫苏洛昆的村民，见此情景也被激起了最后的血性，想要跟鬼子拼命。 但残酷的现实是，这些赤手空拳且被折磨数日的村民，终究抵不过装备精良且警觉起来的野兽。苏洛昆的头颅被残忍砸烂，剩下的八个村民被押到了沟边遭了毒手，而被抓进据点的另外三十多位乡亲，最终也无一幸免。 那一年，那座石坎炮楼下流的血，大概比地牢里的污水还要多，在那个虎狼横行的年代，像刘尚来这样“不划算”的拼命随处可见，无论是在平山县锯断木梁跟鬼子同归于尽的李二柱，还是那个为了掩护伤员被关进黑牢守口如瓶的妇女张桂芝。 他们大多没留下太清晰的照片，名字也只有在村口老人的讲述里才会被提起，后来，在那场席卷大地的复仇中，八路军最终端掉了这个作恶多端的石坎炮楼，百姓们在那曾经散发着恶臭的坑填上土，种下了松树。 信息来源：《平山县抗战史料汇编》（2015年版）、《河北抗战故事集》（河北人民出版社2018年版）、石家庄日报《石坎炮楼下的“稀屎地牢”与不屈的反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