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的长沙城,102长沙城,102师师长柏辉章快急疯了。对面是4万多日军精锐,自己手里不到1万人,想向上级要点援兵,结果被一口回绝。他抓起电话,冲着手下团长吼:“敌人冲上来就肉搏,谁敢退一步,自己提头来见!” 这支打起仗来不要命的102师,是一帮穿着草鞋的贵州兵,是当年黔军被中央收编后改过来的。 师长柏辉章,贵州遵义人,早年从贵州讲武堂毕业,在老军阀王家烈手下干到了师长,后来还参与了逼王家烈下台的事。 1935年,他的部队被改编成国民革命军第102师,他成了第一任中将师长。 这帮“草鞋兵”,刚成军那会儿,谁都瞧不上。全面抗战一爆发,102师就被火急火燎地调到了淞沪战场。 刚开始,第九集团军的胡宗南根本不信任他们,直接把师里最能打的607团和612团抽走,拆散了补充给自己的嫡系部队。 谁能想到,被当成“后娘养的”贵州兵,没了主力团还硬扛着打出了惊天动地的战绩。淞沪战场上,剩下的士兵穿着露脚趾的草鞋,踩着江南的寒泥,手里的步枪还有不少是晚清造的老套筒,面对的却是日军的飞机大炮和坦克集群。可他们没一个怂的,挖战壕时冻土冻得能硌碎指甲,就用刺刀一点点刨;日军炮火覆盖时,就趴在弹坑里等冲锋号,哪怕耳朵震得流血,只要号声一响,照样嗷嗷叫着冲上去。 柏辉章在指挥所里盯着地图,手里的马鞭都攥出了汗。他知道自己的兵缺弹药、缺医药,甚至连饭都吃不饱,可从前方传来的战报里,从来没有“撤退”两个字。有个排长在阵地上被日军的炮弹炸断了腿,硬是爬着摸到机枪阵地,单手扣动扳机,直到流干最后一滴血;还有炊事班的老兵,背着铁锅冲上火线,用扁担抡倒了两个日军,最后和敌人抱在一起滚下了战壕。 最让人寒心的不是日军的凶残,而是后方的冷眼。102师打了半个月,伤亡过半,柏辉章多次发电报请求补充弹药和兵员,得到的回复却是“就地筹措”。所谓的“就地筹措”,说白了就是让他们自生自灭。反观胡宗南的嫡系部队,弹药管够,伤兵有专列运送,甚至还有后方送来的香烟和罐头。这种派系之间的倾轧,比日军的子弹更伤人——同样是为国捐躯,贵州兵的命仿佛就不值钱。 可就是这样一支不被重视的部队,硬生生在淞沪战场坚守了21天,歼敌两千余人,打出了黔军的威风。后来部队奉命转移,撤退途中遇到日军伏击,604团团长刘鹤鸣带着士兵们拼刺刀,全团打得只剩不到三百人,却硬是掩护了大部队安全撤离。柏辉章在清点人数时,看着一个个缠着绷带、光着脚的士兵,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这些跟着他从贵州大山里走出来的汉子,有的才十七八岁,还没尝过爱情的滋味,就把命丢在了抗日前线。 到了1941年的长沙会战,102师再次被推到了最前线。此时的部队经过多次补充,兵员依然不足万人,装备还是老样子,可面对的却是日军第6师团这样的王牌部队。柏辉章那句“提头来见”的怒吼,背后藏着的是无尽的无奈和决绝。他知道,上级不会派援兵,他们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只有手里的武器和战友的肩膀。 战斗打响后,长沙城外的阵地成了血肉磨坊。日军的坦克一次次冲向阵地,贵州兵就抱着炸药包钻到坦克底下,用自己的身体换坦克的瘫痪;日军的步兵一波波冲锋,他们就用刺刀、手榴弹甚至石头反击,阵地反复易手,每一寸土地都染满了鲜血。有个贵州籍的士兵在日记里写道:“我们穿草鞋,吃粗粮,可我们守的是中国的土地,死也值了!” 这句话,成了102师所有士兵的心声。 这支被轻视的“草鞋兵”部队,没有得到嫡系部队的待遇,却在抗战中屡立奇功。他们用血肉之躯证明,不管来自哪里,不管装备好坏,中国军人保家卫国的决心从未动摇。那些在战场上牺牲的贵州兵,很多连名字都没有留下,可他们的功绩不该被遗忘。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