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17年，二十四岁的霍去病暴毙长安，司马迁只用一个"卒"字记载死因，汉武帝哭了三天，却在第四天杀尽侍卫——这场葬礼背后，藏着大汉帝国最不能说的秘密。 这个从卫家长大的少年将军，曾是汉武帝手中最锋利的刀——刀背对着卫青舅舅，刀刃指向卫氏集团盘根错节的势力。 元狩四年漠北之战后，汉武帝特意将霍去病与卫青同封大司马，府邸修在对街，连俸禄都分毫不差，朝堂上人人都看得出，这是要让外甥分走舅舅的权柄。 可没人料到，霍去病弯弓搭箭射杀李敢的那一刻，箭头已经悄悄转向了刀柄。 最先露出破绽的是元狩六年三月的那份奏章。 霍去病带着一群将军联名上疏，请求将汉武帝的三个儿子封为诸侯王——这本该是御史大夫操心的皇室家务，一个领兵在外的大司马却抢着出头。 汉武帝捏着奏章的手指泛白，他想起一年前甘泉宫猎场的事：李敢打伤卫青后，霍去病当着皇帝的面射死了这位郎中令，当时他还笑着打圆场，说"李敢被鹿撞死了"。 那次是试探，这次是摊牌——霍去病用请封皇子的方式，明晃晃告诉所有人：他永远是卫家的外甥。 有人说霍光后来在奏章里写了"病死"，可司马迁为何宁愿留白也要写下那个孤零零的"卒"字？ 要知道《史记》里连匈奴王的妻妾数量都记着，一个当朝大司马的死因，怎会"忘了"写细节？ 汉武帝推行推恩令的第七年，最忌讳的就是诸侯王坐大，霍去病的请封无异于往龙鳞上撒盐。 更要命的是，这步棋彻底打乱了帝王的制衡术——原本想让霍去病做楔子，隔开卫子夫皇后、太子刘据与卫青的势力，现在楔子自己钻进了卫氏的榫卯里。 朝堂上的风向变得微妙，卫青的老部下们不再偷偷跳槽，反而凑到霍去病府门前道贺，好像他成了卫家新的保护伞。 汉武帝看着霍去病府前热闹的车马，突然明白这把刀已经失控。 他需要的是一把只听令于自己的孤狼，不是一头认祖归宗的家犬。 那年秋天，霍去病暴毙的消息传来，五郡铁甲军从长安排到茂陵，祁连山形状的坟墓堆起时，卫氏集团的根基暂时稳了，可汉武帝心里的那杆秤，彻底空了。 后来霍嬗陪封禅泰山后也没了下文，冠军侯国断了香火，就像霍去病短暂的政治生涯——在战场上能封狼居胥，在权力场却连自己的命运都护不住。 那座石头堆成的祁连山，终究没能替他挡住朝堂上的暗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