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桂军师长凌压西俘虏了两名日军。他看着鬼子矮小的身材,围着绕了三圈,突然眼珠一转,哈哈大笑说:“这次,咱们赢定了。” 这话说完,旅长陈鸿儒在一旁皱眉,看不出这两个低头不语的俘虏能带来什么转机。可凌压西心里已经翻腾开了。他不是靠运气作战的将领,他的算盘打得比谁都细。 早一年,淞沪会战打得惨烈。凌压西带着部队从广西调到前线,第一次和装备精良、战术系统的日军短兵相接。那一仗让他记了一辈子。 自己的士兵身板高大,个个山里出身,体力不输,可每次白刃战却总是被敌人缠身放倒。看着一个个熟人伤残牺牲,他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当时,凌压西就开始思考一个问题:咱们个子高、力气大,怎么反成了劣势?难道只能靠死撑?这一年,他把所有近身搏杀的细节都翻了个遍。 每次战后,他都亲自记录,谁是怎么倒下的,敌人是怎么发力的,他都写。这个习惯,是在他还在李宗仁麾下当团长时养成的。 从淞沪回来,桂军被调防到桂南。1938年夏,日军从湖南方向推进,意图直逼桂林,控制湘桂线。广西是他的根,他知道这片山地能救命。 可他也明白,靠地形拖日军是下策,得有法子让部队少死。 这时,那两个俘虏送到了他面前。他盯着他们的腿、肩宽、膝弯,来回绕了三圈,一下子找到了要害。他想起小时候打猎,对付那些矮小灵活的野物,不能扑,要居高制下。 那一刻,他的战术在脑子里定型了。 凌压西当晚就召集工兵,把所有部队的刺刀柄统统加长三寸,再把战壕前端加深半尺,让士兵站在壕沟内,只露上半身。第二天,他亲自指挥演练。他让士兵保持原地不动,靠身高和武器长度,一招刺中对方上胸,不与日军缠斗。 士兵们开始不信,说这样站着不动,等着挨打。凌压西没多说,直接拉来俘虏当练靶。他让俘虏还原日军姿态,一个横冲直撞冲来时,演练士兵刺刀一送,直接穿过胸膛高度,那一瞬间,全场安静了。 没人再吭声。 几日后,日军果然来攻。按照旧套路,先炮火覆盖,然后白刃突击。但这一回,情况变了。桂军全线稳如磐石,日军近不了身,一批批倒在壕沟前。那场仗,日军第一次吃了桂军近战的大亏。 缴获的武器足足堆了小半个阵地,而伤亡数字也创了纪录的新低。 这一战后,桂军逐步推广这种战术,并逐渐改制刺刀长短。根据后来的军械署资料,1940年开始,南方部队配发了特别加长版刺刀,就是出自这一战术思路。 战争就是这样,拼的不只是刀子。 每一个站在阵地上的人,都希望能活着回来,但更怕的是死得不明不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