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亡国前夕,为什么君臣做的全是狗屁倒灶的事情? 靖康元年,第一次汴京之围解除后,金军北撤时故意暴露的疲弱之态,让宋钦宗和主和派产生了“金人易与”的错觉。 种师道等将领力谏趁金军半渡黄河时发起追击,加固黄河防线以防卷土重来,却被宋钦宗以“恐妨和议”为由拒绝。 朝廷不仅放任金军安然北返,还主动撤销了黄河北岸的所有驻军,解散了刚刚集结的勤王大军,将帝国最后的战略缓冲拱手相让。 这种对敌人的过度幻想与对自身实力的盲目认知,使得北宋在金军休整备战的一年间,完全错失了整军固防的窗口期。 北宋立国以来“重文轻武”的基本国策,导致“兵不识将、将不知兵”的奇葩格局。 金军兵临城下时,地方军队需等待枢密院、三衙、朝廷的三重指令才能出兵,等流程走完,汴京早已陷入重围。 更致命的是,皇帝对武将的猜忌深入骨髓,李纲率领军民成功守住开封后,宋钦宗的第一反应不是嘉奖,而是担忧他功高震主,这种“防内甚于防外”的心态,让朝廷宁可自毁长城也不愿让武将掌权。 文官集团的腐朽与内斗则成为压垮帝国的最后一根稻草。 “靖康之变”前,以蔡京、童贯为首的奸臣集团长期把持朝政,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导致朝政腐败、民生凋敝。 宋徽宗沉迷于书画、道教,将国事托付给这群宵小之辈,朝堂之上充斥着阿谀奉承之徒,稍有良知的大臣要么被排挤罢官,要么被迫噤声。 靖康年间,以耿南仲、李邦彦为首的主和派更是误国误民,他们为维护自身利益,刻意淡化前线危机,将主战派斥为“好大喜功”,不断向皇帝灌输“金人可贿”的谬论。 当金军提出割让三镇、巨额赔款的苛刻条件时,主和派毫不犹豫地答应,甚至主动帮金军搜刮民间财富,全然不顾百姓死活与国家尊严。 北宋末年的新旧党争早已脱离政见之争,沦为纯粹的权力倾轧。 第一次汴京保卫战后,朝廷不仅没有团结各方力量备战,反而将精力用于清算主战派,李纲被罢官流放,种师道的兵权被剥夺,西北精锐西军被拆分调散。 这种自相残杀式的内耗,使得北宋在金军再次南下时,陷入了无将可派、无兵可用的绝境。 而那些出身东南富庶地区的文官,对北方战事漠不关心,甚至暗中盘算着借战争打击政敌,他们的私心杂念彻底葬送了国家的最后希望。 宋徽宗是典型的“艺术型皇帝”,他沉迷于道教幻想,相信道士能召唤“天兵天将”退敌。 当金军逼近汴京时,他不是调兵遣将,而是命道士郭京大做法事,搞出“六甲神兵”守城的荒诞闹剧,最终“神兵”一触即溃,汴京城门不攻自破。 更可笑的是,宋徽宗在国难当头时选择禅位出逃,将烂摊子甩给儿子宋钦宗,自己躲到江南继续醉生梦死,即便退位后仍通过太上皇敕令干预朝政,造成权力分裂,严重削弱了抗金力量。 宋钦宗的优柔寡断与认知局限,则让局势雪上加霜。 这位生长深宫的年轻皇帝,对战争的理解仅停留在书本层面,既无法想象国破家亡的惨状,也缺乏基本的战略定力。 他在主战与主和之间反复摇摆,时而听信李纲的坚守之策,时而被主和派的谗言蛊惑,导致战机一次次错失。 姚平仲夜袭金营失败后,宋钦宗彻底畏敌如虎,竟想将李纲捆绑送给金使谢罪。 金军北撤时,他拒绝追击建议,放任敌人安然离去。 太原被围时,朝廷反复争论是否割让三镇,却迟迟不派援军,最终导致种师中战死、河东防线崩溃。 这种关键时刻的决策失误,并非偶然,而是帝王认知浅薄与性格懦弱的必然结果。 统治集团的昏聩早已让民心丧尽,当金军再次围城时,北宋出现了“无人勤王”的诡异局面。 宋徽宗时期的“花石纲”暴政早已耗尽民力,百姓对朝廷积怨已久,面对危局不愿拼死效命。 而地方将领与官员在朝廷的反复无常中彻底寒心,第一次勤王时,各地军队千里驰援,却被朝廷随意解散、斥责,第二次金军南下时,多数将领选择按兵不动——救皇帝可能丢了自己的地盘与性命,保境自保反而能求得生机。 更有甚者,部分将领直接投降金军,成为敌人南下的向导。 这种上下离心、人心涣散的状态,使得北宋即便仍有百万大军,也形同虚设。 当金军攻破汴京后,徽钦二帝及其宗室百官数千人被掳北上,金银财宝被洗劫一空,北宋就此灭亡。 这场“靖康之耻”的背后,是君臣一系列“狗屁倒灶”行为的集中爆发。 战略上引狼入室,体制上积重难返,决策上昏聩无能,人心上彻底崩塌。 北宋的覆灭并非金人过于强悍,而是自身早已病入膏肓,亡国不过是时间问题。 这段历史警告当下的我们:一个政权若沉迷于内部制衡而忽视外部威胁,若放任腐败蔓延,则必然丧失民心,带来灭顶之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