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昌永对妻子说：“我老娘70多岁了，还有糖尿病，我想把她接过来一起住，但她是农村

廖昌永对妻子说：“我老娘70多岁了，还有糖尿病，我想把她接过来一起住，但她是农村人，你却是局长的千金，我妈妈没文化，能不能让她跟我们一起住？” 妻子淡淡回应一句话，让廖昌永心情复杂难言。那天晚上，已是深冬，廖昌永出生于四川成都郫都区的一个普通农民家庭，父亲在他年幼时便因病去世，母亲一个人辛苦拉扯他长大。家境清贫，从小缺乏父爱，为了不给母亲增添负担，廖昌永从小便很懂事，学习勤奋，生活节俭，鞋子破了也舍不得换，悄悄用胶水粘一粘接着穿。大学时，廖昌永在校园里结识了王嘉——一个出生高干家庭的女孩，父亲是文化局局长，家境殷实，见多识广。按常理说，两人之间差距悬殊，但王嘉却被廖昌永的才华和品性深深打动。他温文尔雅，说话不卑不亢，对人极有礼貌，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有一种吃苦耐劳、刻苦向上的精神，这让王嘉非常敬佩。出人意料的是，王嘉父母并没有反对这段感情。相反，他们很快就认可了这个看似“穷小子”的青年。婚礼筹办时，廖昌永几乎是“空手进门”，没有一分钱的彩礼，王嘉父母却毫无怨言，反而亲自张罗婚礼的每一个细节。后来廖昌永出了名，却接到母亲重病的消息，他坐在沙发上，手中握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菊花茶，却怎么也喝不下去。他来回踱着步，眉头紧锁，心中憋着一件事。妻子王嘉刚忙完手头的公务，从单位回到家中，换上家居服，正准备去厨房给丈夫热点夜宵。她注意到他神情不对，轻声问道：“昌永，你有事？” 廖昌永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嘉嘉，我……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王嘉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丈夫：“你说。” 他沉了一口气：“我老娘，她七十多岁了，还有糖尿病，这几年身体每况愈下。前些天你知道的，她在家突然犯病，我哥赶忙送去镇卫生院，可那边设备有限，医生都直摇头。我想着……把她接过来，跟咱们一起住。” 王嘉轻轻点头：“嗯，这事早晚得面对。接来住也好。” 廖昌永低着头，没有马上接话，而是继续说道：“可我妈是农村人，没文化，不识字，说话有口音，有时候脾气还倔。你是局长的千金，从小城市里长大的，又是国家干部，平时应酬多，工作忙……我怕你嫌弃她，怕你难处。” 话音刚落，王嘉脸色一沉，眼神冷下来，放下手中热碗，语气也不再温柔：“你这是什么意思？” 廖昌永愣住了，有些手足无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怕你——” “你怎么不早说啊？”王嘉打断了他，语气中带着点怒意，“你这不是把我当外人吗？你怎么现在才说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嫌弃婆婆！” 她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眼圈微微泛红，“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这几天心事重重？以为我不知道你妈生病的事？你哥前天给你打电话我听见了，可你憋了三天才说，为什么？你怕我不愿意照顾她，怕我不愿她进这屋子，是不是？” 廖昌永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原以为妻子会犹豫、会推脱，甚至会用她局长千金的身份来划清生活界限，可没想到她竟然反而责怪自己。王嘉擦了擦眼角，声音低了些：“你妈是你妈，也是我婆婆，更是我该敬的长辈。从我们结婚那天起，我就认了她是家里人。再说了，她把你拉扯大，供你读书，支持你出来工作，如今老了有病了，我还不该照顾她？你就这么看我？” 她走进厨房，把炖好的汤端出来：“你这人，有时候真让人生气。” 廖昌永心中一震，感动得眼眶都湿润了。他走上前去，轻轻拉住妻子的手，低声道：“嘉嘉，我不是不信你，我是怕你太累了，工作那么忙，还要照顾老人。你为这个家做了太多，我——我怕你为难。” 王嘉抬头看着他，语气柔和下来：“为这个家做事，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咱是一家人，照顾老人，是咱们一起的事。” 说着，她拍拍他的手背：“你妈明天就接过来吧，我正好这周轮休，在家还能照顾她几天。我明儿一早去超市买点她爱吃的东西，还要去药店问问糖尿病患者吃什么药副作用小。” 廖昌永鼻子一酸，一把将妻子拥进怀里，哽咽着说不出话。他从未如此深切地体会到“家”的温度——不是房子多大，也不是饭菜多香，而是这份彼此体谅、互为依靠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