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特朗普所塑造的世界里,每个人都会受苦——美国也不例外。——亚当·波森世界正在抛

书剑舞评世界 2025-10-01 07:54:47

在特朗普所塑造的世界里,

每个人都会受苦——

美国也不例外。

——亚当·波森

世界正在抛弃美国,即使特朗普下台也难以逆转!-《外交事务》

《外交事务》2025年9月/10月刊刊文指出,后美国时代的世界经济已拉开帷幕。作者亚当·波森(Adam S. Posen)——国际知名宏观经济学家、彼得森国际经济研究所(PIIE)所长,凭借其在货币政策、国际经济关系领域的深厚积淀,以及曾任职英国央行货币政策委员会、参与应对全球金融危机的实践经验,一针见血地指出:特朗普政府在经济政策上的激进转向,正以“地震级”力量重塑全球规范与制度架构,而这一变革的影响,即便特朗普下台也难以逆转。

一、从“全球保险人”到“利润榨取者”:美国角色的根本性转变

二战后近80年里,美国为全球提供了关键的“经济保险”——保障海空航行安全、维护财产权、制定国际贸易规则、提供稳定的美元资产。参与这一体系的国家,只需缴纳“保费”(如遵循美国技术标准、依赖美国金融体系、为美军驻扎付费等),就能大幅降低不确定性,专注于经济发展。1980至2020年间,体系内国家收入总体趋同,暴力冲突减少,贫困国家得以融入全球市场,形成了“双赢”格局。

但特朗普政府,尤其在其第二任期,彻底颠覆了这一角色。美国不再是稳定的“保险人”,转而成为“利润榨取者”:威胁阻止他国进入美国市场、将军事同盟保护与采购美国产品强制挂钩、要求外国企业为其个人优先事项支付额外费用、施压墨西哥等国放弃中国工业投入品。这种“制造不确定性以谋利”的模式,在现代美国治理史上前所未有。

值得注意的是,美国从这一体系中早已获利丰厚:超低成本的长期外债、外国对美巨额投资、全球对美元的依赖、盟友对美制裁的遵从……但特朗普政府却抛弃了这种稳定的“商业模式”,转而开启“客户减少、风险上升”的恶性循环。

二、盟友的背叛感与转向:从“紧密绑定”到“寻求自主”

特朗普的政策对美国最亲密的盟友打击最大。日本便是典型案例:四十多年来,日本将大量国民储蓄投入美国国债,在美大规模投资生产,配合美国在亚太的战略部署,甚至牺牲中国市场份额以迎合美国产业要求。然而2025年7月,美日贸易协议却要求日本缴纳“天价保费”——15%的汽车及零部件关税(较此前高十倍)、拿出相当于GDP 14%的资金由特朗普个人酌情支配,还要强制采购美国农产品与能源产品。即便履约,日本仍面临美国单方面加费的威胁。

这种“背叛感”在盟友中蔓延。皮尤研究中心2025年春季调查显示,日本对美积极看法比例较上年下降15个百分点,加拿大下降20个百分点,墨西哥暴跌32个百分点。失望之下,盟友开始寻求“自主投保”:加拿大抵制特朗普修改《美墨加协定》的企图,宣布扩大与欧盟贸易;澳大利亚、韩国虽短期仍需依赖美国,但已着手加强与中国、东盟的经济联系;北约成员国西班牙、土耳其则增加了英国“暴风”战斗机采购,减少对美装备依赖。

欧盟与东盟的转向更为明显。德国、法国、新加坡、越南等国,曾深度参与美国供应链与技术投资,但如今正加速强化彼此及与中国的合作。2025年春,印尼与中国达成30亿美元“双子”工业园协议,推动本币贸易与海上合作;中国在欧洲、东南亚工业供应链中的占比,也因美国的市场限制政策持续上升。对这些经济体而言,与中国的贸易虽无法完全替代美国“保险”,却能有效弥补美国政策带来的损失。

三、美元霸权松动:资本逃离与全球流动性危机

美国角色转变的核心冲击,在于削弱了美元的流动性与安全性——这曾是全球储蓄的“安全港”。特朗普政府多次威胁将投资者困在美债中(如强制交换长期债务)、惩罚非美元结算国家、攻击美联储独立性,叠加4月“解放日”关税、5月“大美丽法案”、6月威胁轰炸伊朗等政策震荡,彻底动摇了市场对美元的信心。

历史规律正在被打破:过去加征关税通常推动本币升值,但2025年特朗普实施关税时,美元却持续贬值;美债利率与美元走势的相关性也出现反转,资本开始在动荡中流出美国。这背后,是全球对美国政策不稳定性的担忧,已超过对美元的避险需求。

更严峻的是,全球储蓄长期依赖美国国债的“深度与安全性”,但如今这一渠道逐渐失效。中国、德国等顺差经济体无法将储蓄全部留在国内(否则会引发资产泡沫),而欧盟债券市场虽在扩张(如北欧国家增加国防开支推动欧元使用),却仍无法复制美元资产的流动性优势。这导致全球“安全资产荒”:非美元货币、黄金、加密货币等替代性资产价格飙升,却因流动性差加剧了金融危机风险,各国政府的货币政策空间也被大幅压缩。

四、双输困局:全球经济碎片化与美国的自我孤立

失去美国“经济保险”后,全球经济正在形成“高成本、低效率”的新秩序。各国不得不将资金用于对冲风险,而非推动创新与增长——政府增加储备应对美元债务风险,企业减少对外投资,私营部门选择“保守经营”,最终导致生产率增长放缓,最贫困的新兴市场更是陷入“失去保障且机会关闭”的绝境:中美洲、南亚、非洲部分国家债务高企,实际收入倒退至2000年前水平,只能通过出让资源或承接移民来换取美国“临时关照”,却无法获得可持续增长。

对美国而言,这场变革同样是“自我伤害”。即便签订更多双边协议,美国在商业与技术领域的影响力仍在衰退:欧洲、亚洲品牌正蚕食美国企业市场份额,汽车、金融科技等领域的技术标准日益脱离美国规范;供应链因“单一化”变得更脆弱,外国投资减少侵蚀美国生活水平与军事实力;抛弃发展中国家不仅加剧移民与公共卫生危机,也让美国错失潜在市场机遇。

波森指出,唯一的破局可能在于欧盟与CPTPP(全面与进步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等经济体联合,建立“规则基础上的自由贸易区”,整合投资保障、争端解决机制与金融流动性。但这仍是对美国主导体系的“拙劣替代”,却已是避免全球经济陷入更大混乱的最优选项。

正如波森所言:“特朗普政府将全球经济的‘天堂’夷为平地,建起谋利的赌场,而这里很快将成为空荡荡的停车场。”这场由政治抉择引发的经济地震,已让世界踏上“后美国时代”的不可逆之路,无论未来美国政局如何变化,全球经济格局的重构都将持续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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