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女儿600多分考上某师大法学专业，现在毕业找工作难到红了眼，我夜里翻来覆去想

当年女儿600多分考上某师大法学专业，现在毕业找工作难到红了眼，我夜里翻来覆去想：花大价钱上大学到底值不值？ 最近我总觉得胸口堵得慌，看着女儿天天闷在屋里啃书，眼眶熬得发红，就忍不住琢磨：现在费劲儿上大学，到底有啥用？ 我家姑娘当年可是实打实的“好学生”，高考考了600多分。那会儿亲戚来家里做客，都围着夸“这孩子有出息，一本毕业将来肯定有好工作”，我和老伴也跟着沾光，逢人就忍不住提两句女儿的成绩，心里满是踏实——毕竟是正经一本院校，还是热门的法学专业，怎么看都不用愁出路。可谁能料到，今年女儿一毕业，现实就兜头泼了盆冷水，凉得人心里发颤。 前阵子她找了家律所实习，那遭罪的模样我现在想起来还心疼。每天早上六点半就得爬起来，匆匆扒两口早饭就往地铁站赶，早高峰的地铁挤得人喘不过气；晚上八九点才能拖着疲惫的身子到家，有时候忙得连晚饭都顾不上吃，一进门就瘫在沙发上，连换鞋的力气都没有。我们本来盼着，只要她好好表现，说不定能争取到留用机会，可最后律所却选了个有司法考试证、还带着两三段实习经验的应届生，我女儿连正经面试的机会都没捞着几个。 实习结束那天，我去地铁站接她。她老远看见我，脚步慢慢吞吞的，走近了才发现，她眼眶红得像刚哭过，却强撑着没掉眼泪。快到家时，她才小声跟我说：“妈，是不是我特别没用啊？连个实习留用都搞不定。”我这心啊，跟被针扎了似的疼，赶紧攥着她的手说“哪儿能啊，是他们没眼光，咱再找，好工作多着呢”，可这话连我自己都没底气——现在法学毕业生一抓一大把，没证没经验的应届生，想找个对口的工作，难如登天。 后来她又咬着牙投了几十份简历，企业的法务岗、事业单位的法律辅助岗都试了个遍，可大多石沉大海，偶尔收到面试通知，也都是“面试完等通知”的客套话，再也没了下文。有一回好不容易有个公司让她去复试，她紧张得不行，提前三天就开始准备：把专业知识点整理成笔记反复背，对着镜子练面试话术，连穿什么颜色的衬衫、配什么裤子都跟我商量了半天，生怕出一点差错。结果复试完，HR客客气气地说“你很优秀，但我们更需要有处理合同纠纷经验的人选”，这话听着委婉，其实不就是嫌她没经验嘛。 回家后，她把自己关在屋里半天没出来。我知道她心里难受，特意煮了她最爱吃的韭菜鸡蛋饺子，敲门叫了好几声，她才慢慢打开门，声音蔫蔫的：“妈，要不我先考司法考试吧，等有证了再找工作，说不定能容易点。”我赶紧点头，揉了揉她的头发说“行，妈支持你，咱不着急，慢慢来”，转身去厨房给她热饺子时，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这段时间，女儿天天在家埋头看书，早上八点准时坐在书桌前，晚上学到十一二点才肯休息，中间就出来喝口水、吃口饭。我看着她眼底的红血丝越来越重，脸色也变得苍白，想让她歇会儿，又不敢说——怕一劝，她那股撑着的劲儿就泄了。有时候我和老伴出去办事，傍晚回来时，总能看见她还坐在书桌前，桌上堆着厚厚的真题和笔记，旁边放着早就凉透的咖啡，连台灯都熬得有些发烫。 夜里我和老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忍不住小声琢磨：当年让她选法学是不是错了？要是当初劝她学个师范专业，毕业能当老师；或者学会计，至少好找份安稳工作，是不是现在就不用这么难了？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能这么想——女儿当年为了考大学，每天学到半夜，高考完瘦了十多斤，她那么努力考上的学校和专业，不是为了让我们现在后悔的。只是我真的有点迷茫，当初费那么大劲儿学来的知识，怎么到了找工作的时候，就这么难换成一份安稳的生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