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初夏,解放军原北京军区工程兵某部在保定陵山执行秘密任务。一名战士奉命将几枚雷管塞进了炮眼里,引爆成功,小战士刚露出笑容,地面就发生了坍塌,一个“无底洞”显露在众人面前。几名战士大着胆子探头一看,洞内竟是一幅“阴间场景”…… 满城汉墓的发现纯属意外,北京军区工程兵第六工区165团8连的战士们在河北满城陵山施工,开凿隧道是为了战备。陵山海拔不高,就200多米,山体岩石硬实,他们选了东坡一个点爆破。5月23日那天,爆破后洞口塌陷,露出来一个深洞,战士们一看里面有碎瓦和白骨,赶紧报告上级。部队停工,保护现场,这事儿上报到北京,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和河北省文物工作队接手。从6月开始发掘,一号墓是刘胜的,二号是窦绾的,到9月结束。两座墓没被盗过,保存完好,出土上万件文物,帮咱们了解西汉诸侯王的日子。 刘胜是汉景帝第九子,母亲贾夫人,前165年生,前154年封中山王,那时候他才十几岁。中山国在太行山东边,管14个县,人口60多万,仅次于淮阳国。他在位42年,前113年死,53岁。史书说他沉迷酒色,有120多个儿子,封国事儿交给官员,他自己闲着。墓里出土16个酒缸,有酒渍痕迹,还有青铜蟠龙纹壶、琉璃耳杯,这些酒具多,工艺好,证明他爱喝酒。性器具也挖出来了,铜银做的,用过,这跟司马迁说他“好内”对得上。刘胜没啥大政绩,后代包括刘备祖先,但中山国后来废了。 窦绾是刘胜妻子,出身窦氏,跟景帝妈有亲戚。她嫁刘胜时也年轻,两人合葬在陵山。她的墓规格高,出土金缕玉衣2160片玉,用金丝连。夫妇墓结构一样,横穴式崖墓,墓道20多米长,两边耳室,南边放马车,北边日用品。中室像大厅,金属器堆着,后室分主侧,主室北有棺椁。墓凿在岩石里,位置隐秘,没人盗扰,保存好。这反映西汉墓葬制度,诸侯王级别高,葬具奢华。 出土文物里,金缕玉衣最有名,刘胜的是2498片玉金丝连,窦绾2160片,这是汉代帝王级东西,证明诸侯王地位不低。长信宫灯是宫女持灯样子,烟道设计让烟进灯体,不熏屋子。错金博山炉镶金银,刻山海图,用来焚香。还有铜漏壶计时,6辆马车,兵器铠甲一堆。动物殉葬有马、松鼠、黄鼬,这些本地物种。铭文“中山内府”确认墓主,五铢钱定时代在汉武帝后。这些东西不光值钱,还显示西汉手工业发达,冶金、玉雕技术顶尖。 满城汉墓是20世纪中国百大考古发现之一,它帮研究西汉诸侯制度和丧葬习俗。墓室仿宫殿建,显示刘胜生前奢华,但他作为藩王,本该管封地,却把时间花在酒宴上,这在削藩背景下挺典型。出土铜器纪年推断墓建于元鼎四年后,跟史书对得上。刘胜好色的证据不光书里,墓里器具实锤。他有这么多儿子,后宫大,但影响治理。考古不光挖东西,还验证历史可靠。 比起其他汉墓,满城特殊在崖墓,没盗过,保存好。像马王堆出帛书,定陵有万历帝,但满城完整。国际上,古墓发现常意外,埃及图坦卡蒙墓也这样。满城对研究汉代经济有帮助,铁器铜器多,冶炼先进。动物殉葬说明当时生态,松鼠黄鼬是本地。 文物保护重要,国防工程挖出宝,说明历史遗迹到处有。现在满城汉墓成遗址博物馆,游客看金缕玉衣,懂汉代工艺牛。刘胜例子提醒,地位高不等于品行好,他酒色过度,没贡献。考古推动教育,课本常提这些。 刘胜生平跟汉书对得上,中山国人口67万,位置准。铜器铭文“卅二年”“卅六年”等,确定墓主。刘胜夫妇墓出土金银铜铁陶玉石漆木骨角玻璃,种类全,工艺精。中山靖王在位时,西汉国力强,这促成盛葬。 发掘时,郭沫若去现场指导,军队警卫。考古队清理小心,编号文物,运北京研究。满城汉墓揭示汉代埋葬结构和制度,为研究冶炼铸造漆器纺织手工业提供实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