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下令把孔融处死。官兵来抓人的时候,孔融那一对年幼的儿女正在院子里下棋。士兵有些好奇,问:“你们的父亲都快被带走了,你们还在这儿下棋,不害怕吗?”没想到,孔融九岁的儿子回了一句八个字,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孔融这一家,从小就不寻常。他出身孔子后代,又是有名的“建安七子”之一,说话直、脾气硬,不管是谁,只要做得不对,他都敢说。 有一次曹操禁酒,孔融不服,写了篇文章公开反对,还讽刺说:“你要是怕喝酒坏事,那干脆也禁婚姻算了。”曹操当时气得不行,但忍了。 真正压垮这段君臣关系的,是孔融那篇《父母无恩论》。他在文中说,父子本无情,孩子只是父母情欲所生。对讲究孝道的时代来说,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曹操趁机定罪,列了三条:拉帮结派、诽谤朝廷、不守礼法。最后下令满门抄斩。 在去刑场前,他曾向曹操求情,想保住两个孩子的命,说他们年纪小,不懂事,没必要陪葬。可曹操一听那句“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更坚定了不能留后患的决定。 刑场上,孔融望着两个孩子,不免眼眶泛红。九岁的孔褒反倒安慰父亲:“能和父亲一起走,我们不怕。”七岁的孔姞也低声说:“只要一家人在一起,我不害怕。” 看热闹的百姓听了都落泪了。谁也没想到,这两个孩子,比很多大人都更有骨气。 这场灭门案震动了文人圈,也成了后人感慨朝堂险恶的例子。孔融虽死,他说过的话却活了下来。那八个字,如今仍常被引用,不只是感慨命运,更是一种清醒认知:在权力面前,清白也难全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