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演员廖学秋去外面拍戏,和老公分别了六个月,她归心似箭,往家赶,想给丈夫一个惊喜,回到家后,就看到自己床上睡着另外一个女人,没有大吵大闹,只说了一句话:“把被子还给我。” 2023年片场里,廖学秋握着年轻演员的手腕调整姿势:“演受委屈的戏,眼神要沉。” 她指尖划过剧本上“单亲母亲”的标注,想起1982年演《经理室的空座位》时的自己。 那时刚经历婚姻破裂,她把所有情绪都揉进了角色石萍的骨子里。 电影上映后,有观众写信说“石萍让我想起了自己”,她捧着信哭了半宿。 1976年的傍晚,这份脆弱还藏在她心底最深处。 从上海拍完戏的廖学秋,拎着给三岁儿子买的麦芽糖推开家门。 卧室的床帘没拉严,露出半张陌生女人的脸,盖着母亲留的红绣花被。 她没掀床帘,也没喊骂,只是站在门口说:“把被子还给我,那是我娘绣的。” 丈夫慌乱起身时,她已经抱着儿子的衣物和那床红被出了门。 四岁父母双亡后,这床被子是她唯一的念想,也是她坚韧的底气。 跟着哥哥在成都老街长大的日子,她总蹲在戏院后门看演员排练。 戏班老师见她冻得发紫还不肯走,教她念“苏三离了洪洞县”,她一学就会。 1970年峨眉电影制片厂招考,她凭着这段念白和眼里的劲,被考官选中。 进了厂,她比谁都拼,别人休息时她对着镜子练表情,吃饭都在背台词。 1973年拍《海霞》,她演个小渔女,为了练摇橹,胳膊肿得抬不起来。 同剧组的灯光师主动帮她揉胳膊,一来二去,两人成了家。 她以为有了家就有了根,直到1976年那个傍晚,这份念想碎了。 离婚后,她租了间不足十平米的小平房,白天拍戏,晚上给儿子织毛衣。 最难时,她同时接了三部戏,每天只睡四个小时,靠红糖水顶体力。 有次拍淋雨戏,她抱着儿子在片场候场,孩子冻得哭,她也跟着掉泪。 导演看不过去,让她先带孩子回去,她却把儿子交给场务,自己走进雨里。 “我要是不拍,下个月房租都交不起。”她后来跟朋友说这话时很平静。 1979年,上海电影制片厂邀她演《车水马龙》女二号,要离家半年。 她把儿子托付给哥哥,临走前在儿子枕头下塞了十张写着“妈妈爱你”的纸条。 拍戏间隙,她每天给儿子写信,字里行间全是牵挂,却从没提过离婚的事。 戏份提前杀青,她没打招呼就往家赶,想给儿子一个惊喜,却撞破了背叛。 低谷时,《经理室的空座位》导演找到她,说石萍这个角色非她莫属。 试戏时,她演到角色被丈夫抛弃那场戏,眼泪自然滑落,导演当场拍板。 电影上映后,她获得百花奖最佳女配角提名,事业终于有了起色。 1984年拍《原野》,她演金子,为了贴近角色,她提前去农村体验生活。 跟着农妇学纺线、挑水,皮肤晒得黝黑,连丈夫的扮演者都认不出她。 有场和仇虎的对手戏,她情绪太投入,拍完后还在发抖,导演竖了大拇指。 这部戏让她成了“坚强女性角色专业户”,片约排到了两年后。 事业上升期,她没忽略儿子,再忙也会参加家长会,给儿子做最爱吃的回锅肉。 儿子问她“爸爸去哪了”,她蹲下来认真说:“爸爸做错了事,妈妈会一直陪你。” 1988年拍《潘金莲》,她挑战这个争议角色,顶住舆论压力钻研剧本。 她请教戏曲老师练身段,把潘金莲的隐忍和反抗演得层次分明。 影片公映后,虽然有争议,但她的表演获得业内一致认可。 九十年代,她转型当制片人,成立工作室,第一部戏就聚焦单亲妈妈。 《小巷深处》里,单亲妈妈带着女儿摆摊的情节,就是她当年的真实写照。 这部戏获得金鸡奖最佳影片提名,她站在领奖台上,感谢了儿子和那床红被。 后来有人问她,为什么不恨前夫,她笑着说:“恨会耽误我演戏和养孩子。” 她再也没再婚,把所有情感都给了儿子和演艺事业。 儿子长大后考上名牌大学,毕业那天,给她买了一床新的绣花被。 “娘,这床新的给你,旧的我们好好收着。”儿子的话让她红了眼眶。 如今七十多岁的廖学秋,依然活跃在演艺圈,专演有故事的老年角色。 她不接烂片,遇到好剧本,哪怕戏份少也愿意演,还会给年轻演员讲戏。 片场休息时,她会给大家分享当年的拍戏经历,教他们怎么把生活融入表演。 家里书房里,那床旧的红绣花被和新的摆在一起,旁边是儿子的全家福。 她还是习惯早睡早起,早上会去公园打太极,回来给孙子做早餐。 有记者采访她,问她人生最骄傲的事是什么。 她笑着说:“一是演活了那些坚强的女人,二是把儿子培养成了好人。” 她的人生,没有惊天动地的宣言,却用一个个角色和一份母爱,写满了坚韧。 主要信源:(南方娱乐网——“中国第一寡妇”廖学秋:4岁失去父母,25岁离婚,69岁孤身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