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一个老同志,喝了一辈子酒,酒量特大,晚年得了绝症。在医院治疗后,医生告诉家属,活不了几天,治疗没啥意义了,带回家去准备后事吧,他想吃点啥就给他吃点啥。家属含泪把老同志拉回家,回去后问他想吃啥,老同志说想喝杯酒,家属考虑再三,还是满足了他的要求,给老同志倒了一茶杯。那酒是家里存了五年的散装高粱酒,度数近六十,家属倒的时候手都发颤,怕他刚受完化疗的身子扛不住。可老同志接过杯子,拇指扣着杯沿,仰头就灌了大半杯。 那天下午三点,救护车的鸣笛刚歇,家属把老同志从后座扶下来。 他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化疗掉光的头发贴着头皮,风一吹就能看见青色的头皮。 医生在医院走廊拍了拍家属的肩,说“带回家吧,想吃啥就给啥”,白大褂袖口沾着碘伏味。 家属把他安置在堂屋的藤椅上,转身进厨房时,听见背后传来一句含糊的话:“酒……有酒没?” 厨房瓷砖凉,家属蹲在柜子前翻酒坛,手指摸到坛口时沾了层薄灰——那是五年前托人从乡下打来的散装高粱酒,度数近六十,坛口用红布盖着,布角都脆了。 倒酒时手抖得厉害,玻璃杯里的酒晃出小半滴,落在灶台上,瞬间洇出个深色的印子。 老同志靠在藤椅上,接过杯子时指节泛白,却把杯沿往嘴边送得又快又稳。 没人敢出声,只听见酒液流过喉咙的“咕咚”声,半杯酒转眼见了底。 他放下杯子时,长长舒了口气,像卸下了背了半辈子的东西,眼睛半眯着,嘴角还沾着点酒沫。 家属站在旁边攥着手心,心里像压了块石头——医生明明说要清淡饮食,这杯酒下去,万一…… 可老同志突然开口,声音比白天清亮些:“这辈子喝了多少酒?数不清了,就这杯,最顺口。” 那天晚上,他没喊疼,也没咳嗽,在藤椅上蜷着睡了三个小时,呼吸匀得像年轻时午睡。 后来家属总想起医生说的“没啥意义”,原来有些意义,不在化验单上,在那口酒滑过喉咙时,老同志眼里突然亮起的光里——不是病痛的光,是想起年轻时跟工友们蹲在工地旁,就着咸菜喝散装酒的光。 谁能说清,是酒撑着他多活了几天,还是那口念想让最后日子没那么苦? 事实是,那半杯没喝完的酒,家属没舍得倒,第二天早上发现杯底结了层薄薄的酒垢,像他这辈子没说出口的话,都沉在里面了。 短期看,那晚他睡得安稳;长期想,家属后来逢人就说,伺候病人,别光听“该吃啥”,多问问“想吃啥”。 现在那酒坛还在厨房角落,红布换成了新的,只是再也没装过酒——有些空,比满着更让人心里踏实。
曾经一个老同志,喝了一辈子酒,酒量特大,晚年得了绝症。在医院治疗后,医生告诉家属
青雪饼干
2025-11-25 14:4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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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山
人命由天不由己,咱想咋地就咋了地。欢心快乐每一天,少留遗憾少生气。
用户10xxx70
怎么高兴怎么活,都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