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90岁的齐白石,使出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25岁的女徒弟新凤霞,拉进一间黑屋子。 1953 年春,新凤霞揣着刚买的京糕去齐家,齐白石却突然拉她进了卧室。 老人摸出古铜钥匙打开红漆柜,一捆捆钞票泛着光:“丫头,看中多少拿多少。” 新凤霞愣在原地,这是她第二次见老人如此 “反常”。 去年敬老宴上,25 岁的她唱完评剧,就见白发老人直勾勾盯着自己。 旁人劝老人 “礼数”,齐白石却笑:“她生得好,多看几眼咋了?” 她当即应:“我唱戏就是给人看的,您老尽管看。” 这一答,让齐白石想起去世九年的妻子胡宝珠。 1944 年胡宝珠走时,他攥着妻子缝的布袜,三天没动笔。 此后儿孙各忙生计,偌大的院子只剩他和笔墨作伴。 新凤霞常和丈夫吴祖光来探望,每次都带些软和的点心。 齐白石总把点心藏进木盒,下次又拿出来:“丫头,你上次送的还没吃完。” 她明知点心早不新鲜,却笑着掰一块放进嘴里。 有回她见老人对着一幅《墨虾》发呆,画旁压着胡宝珠的旧照片。 齐白石轻声说:“你婶子以前总帮我洗笔,说墨汁溅到衣服难洗。” 新凤霞没接话,只默默帮老人把照片摆得更正些。 初夏的午后,齐白石突然说要教她画蜻蜓。 他握着她的手调藤黄,指尖的老茧蹭过她的手背:“翅膀要淡,像要飞起来。” 画到第三张,他在落款处添了 “凤霞学画” 四字,墨色格外重。 那天之后没几天,就有了老人开钱柜的举动。 新凤霞连连摆手:“干爹,我唱戏能挣钱,您的钱留着自己用。” 齐白石盯着她,眼里有胡宝珠当年劝他少熬夜的温和:“我老了,用不上这么多。” 她后来才知道,钱柜最底层压着胡宝珠的银镯子。 老人攒钱,一半是怕再遇饥荒,一半是想留着给儿孙应急。 如今把钱亮给她,是把她当成了自家孩子。 往后两年,新凤霞只要得空就去齐家学画。 齐白石会把她的画收进锦盒,和自己的得意之作放在一起。 有次吴祖光开玩笑:“您这是把凤霞的画当宝贝了?” 老人认真说:“她的心细,画里有活气,比有些行家强。” 1957 年秋,齐白石病重,新凤霞赶去时,老人已说不出话。 他指着床头的木盒,里面是给她画的《牵牛花》,还没题字。 她握着老人的手,眼泪滴在画纸上,晕开一小片墨渍。 老人走后,新凤霞把那幅《牵牛花》装裱起来,挂在客厅最显眼处。 文革时红卫兵要砸画,她死死护着:“这是我干爹留给我的念想。” 为此她挨了不少批斗,却从没让画受一点损伤。 后来她因伤告别舞台,躺在病床上还常摸着手腕 —— 那里有齐白石教她画时蹭的墨痕。 她跟女儿说:“你姥爷是个实诚人,他的好,得记一辈子。” 1998 年,新凤霞去世前,特意嘱咐把齐白石给她的画捐给美术馆。 工作人员整理画时,发现《牵牛花》背面有行小字:“凤霞如女,此画赠之。” 墨色虽淡,却藏着老人沉甸甸的心意。 如今美术馆里,那幅《牵牛花》常和齐白石的《墨虾》一同展出。 解说员会讲起这段忘年交,说老人的钱柜里,装的不只是钱。 还有一个孤独老人对温暖的渴望,和一段不染尘埃的真情。 齐白石的画作如今价值连城,但人们提起他,总会想起那个开钱柜的午后。 新凤霞的评剧唱片还在流传,她的画也成了美术馆的珍藏。 两人虽已远去,这段情谊却像画里的牵牛花,永远开在时光里。 主要信源:(凤凰网视频——新凤霞曾随齐白石学画,当她不能唱戏的时候,画画成了最大的安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