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年前在村口车站扛着空包蹲了一小时,手机看了好几遍也没丈夫来电。村里人知道他一年打工没赚到钱,背地里议论"出去半年就嫌媳妇丑,混不好连脸都不要了"。他走到巷子口听见院门响,老婆端着热汤从厨房出来:"钱没挣着,命总还囫囵着吧?" "年初走时带两百,现在还剩两百,这不就是白吃白住?你看看镇上张老板,借了几十万做生意,现在还倒欠银行五十万。"老婆抹了下嘴角的油渍,"至少你没让我们跟着糟心想办法。" 两人蹲在院子里数苞谷,算出在外吃饭省了打包费,没买烟省了钱。后半夜听见屋里孩子翻身哼唧,老李把冻红的手伸进被窝:"明天去隔壁工地找活,总比坐着发愁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