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新婚不久的刘少奇与夫人王光美在河北平山视察当地土改工作时的照片。 这张泛黄的照片里，两个人站在刚分完土地的田埂上。 王光美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褂子，手里攥着一卷土改档案，刘少奇的钢笔别在中山装口袋里，笔尖还露在外面。 身后的农民举着土地契书，纸角被风吹得卷了边。 1946年秋天的延安杨家坪，礼拜六晚会的煤油灯晃得人眼睛发花。 刚从北平来的王光美抱着物理系的课本，被卫士长龙飞虎拉进了人群。 "北平大学的学生，现在关心土地问题吗？"刘少奇递过一杯热水，搪瓷缸子上的"为人民服务"字样磨得快看不见了。 她后来才知道，这个总穿布鞋的领导，早在1938年就写了《论共产党员的修养》。 山西兴县的土改试点现场，王光美蹲在地上帮老农按手印。 沾着红泥的手指在登记表上留下模糊的印记，她忽然想起北平实验室里的烧杯。 刘少奇来视察时，拿着她写的阶级成分报告看了整整一下午，末了说："晋察冀需要懂政策又肯跑腿的人。 "那时候她还没意识到，这份工作邀请藏着不一样的意思。 西柏坡的窑洞里，两床旧被褥并在一起就算是新房。 毛主席来道贺时笑着说："你们这婚礼，比延安的油灯还简单。 "王光美把从北平带来的唯一一件旗袍收进木箱底，第二天就跟着刘少奇去了平山。 农民们围着他们看新媳妇，她把头发扎成麻花辫，接过老乡递来的红鸡蛋，蛋壳上还沾着麦糠。 新华社记者石少华按下快门时，王光美正帮一位大娘擦眼泪。 大娘手里的土地契书边缘已经磨毛，上面的毛笔字是刘少奇亲自写的。 这张现存国家博物馆的照片，后来刊登在1949年的《人民日报》头版。 照片里没人注意，刘少奇口袋里的钢笔尖，还沾着刚写完政策文件的蓝墨水。 如今再看这张照片，总能想起王光美晚年接受采访时说的话："那时候我们都觉得，把地主的地分给农民，比什么都重要。 "两个人穿着沾满泥土的布鞋，站在分得土地的农民中间，爱情和使命就像田埂上的野草，在革命的土壤里扎了根。 这或许就是那个年代最动人的样子，把个人的命运，缝进国家的年轮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