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交了个男朋友，他爸是银行经理，他妈是医院主任。上周六他说带我回家吃饭，我提前半

我交了个男朋友，他爸是银行经理，他妈是医院主任。上周六他说带我回家吃饭，我提前半小时就在楼下便利店买水果，挑了半天，怕买贵了显得刻意，买便宜了又不礼貌。最后选了个中等价位的苹果和橙子，装在塑料袋里拎着，手心直冒汗。 处了三个月的男朋友，上周突然说要带我回家吃饭。 他爸在银行做经理，他妈是医院的科室主任——我盯着手机备忘录里记的信息，手指在便利店冰柜上划了个圈。 买贵了怕被说“想攀高枝”，便宜了又显得不重视，货架上的苹果红得发亮，橙子皮上的纹路像老太太的手，挑得我眼睛发花。 最后抓了袋中等价位的，苹果五个，橙子四个，塑料袋勒得手指发红，苹果表皮的冷意渗进掌心，反倒压不住手心的汗。 按门铃时他在我身后笑：“紧张啥，我爸妈又不吃人。” 门开了，他妈系着米白色围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接过袋子时指尖碰了碰我的手——比我妈在菜市场砍价时的手还暖。 “哎哟买这么多”，她把水果拎进厨房，声音脆生生的，“早知道你爱吃草莓，我下午刚买了一盒，放冰箱呢。” 我愣在玄关换鞋，突然想起上次和他视频，随口提过一句“草莓季快过了，有点馋”——原来她记着呢，根本没看袋子里是苹果还是橙子。 之前总觉得“银行经理”“科室主任”这些词像层玻璃罩，隔着就冷飕飕的；现在才发现，罩子是我自己举着的，怕他们觉得我配不上，先在心里把自己矮了三分。 你说人和人之间的距离，是不是常常被自己脑子里的“应该”给拉长了？ 那顿饭吃得比想象中轻松，他爸甚至问我要不要试试银行的实习岗位——当然，我笑着婉拒了。 后来每次想起那天，最先冒出来的不是苹果的甜，是他妈围裙上淡淡的洗洁精味儿，和他爸给我倒果汁时，杯底没化完的冰糖。 下次再去别人家，或许不用纠结买什么，带着自己那颗没被“应该”裹住的心，比什么都实在。 离开时塑料袋空了，苹果和橙子被他妈切成小块装在果盘里，我和他走在路灯下，他突然说：“你手心刚才汗都蹭我胳膊上了。” 我捶他一下，晚风把笑声吹得老远——原来紧张的时候，连空气都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