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的葬礼那日,法事的诵经声飘满了整个院子。亲戚们聚在一楼,眼眶泛红,唯独表弟的房间紧闭着。我推开虚掩的门,见他戴着耳机,屏幕上的游戏光映着那张毫无波澜的脸。外婆的遗像就在窗外,他却连抬头的一瞬都吝啬。舅舅蹲在墙角抽烟,烟灰抖落时喃喃:“我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表弟的冷漠并非一日养成。童年时,舅舅信奉“棍棒教育”,表弟考试失利会被罚跪整夜;青春期他想学美术,舅舅撕了画册骂“没出息”;甚至他第一次打工赚的钱,也被舅舅斥为“不务正业”充作家里水电费。这些细节像一根根刺,扎进他尚未成熟的心。而舅妈的过度保护,成了另一种伤害——她总偷偷塞钱安抚表弟,却从未直面父子间的战火。久而久之,表弟学会用沉默筑墙,把家当成临时驿站。 大学后表弟不再回家,表面是“独立”,实则是深层的情感逃避。心理学指出,对家人冷漠常源于“创伤性羞耻”:当事人自认无法满足家庭期待,又无力修复关系,索性以切断联系自我保护。表弟曾对亲戚透露:“我爸看到我就皱眉,我何必碍他的眼?”这种“自我否定”逐渐演变为对亲情的全面抗拒。他甚至用“996忙”“买车票难”等借口自我说服,实则是害怕面对那个“永远不够好”的自己。 表弟的联络规律暴露了关系的工具性:缺钱时联系舅妈,工作后便断联。这种模式与“功利性亲密”吻合——将家人视为资源供给站而非情感依托。舅舅曾怒吼:“他就是恨我!”但真相或许更复杂:表弟未必心怀怨恨,只是早已将亲人划为“不可信任”的范畴。如同一个受伤的动物,他躲进自我的巢穴,用冷漠麻醉疼痛。 舅舅至今不解:“我爹当年也这么打我,我怎么没叛逆?”恰是这种代际创伤的忽视让悲剧轮回。舅舅重复了父辈的严厉,却未意识到时代已变:表弟这一代更渴望尊重与边界感。而舅妈的溺爱如同创可贴,遮住了父子关系的溃烂,却让问题在暗处滋生。 表弟的“狠心”,本质是长期情感互动失败的苦果。家人以为的“冷漠”,可能是他唯一学会的生存策略——用疏离避免更深的失望。若舅舅能说一句“我当年错了”,若舅妈少一份纵容多一次坦诚沟通,这扇门或许不会锁死多年。 心的围城,从不是一朝筑就。
今天特意去查了海哈金喜的父母,她父母真的不是一般人,母亲彝族人,普通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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