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军统叛徒被枪毙后,妻子收尸时,却发现尸体不是丈夫,就去找大特务毛森,毛森说:“那天毙了16个,大概是弄错了!” 万里浪的汉奸之路越走越顺。1943年李士群中毒身亡,他趁势上位,出任汪伪政保局局长,在汪精卫身边频频露面,处理多项情报事务。他购置南京西路一栋带花园的洋楼,作为据点,每月十五日必设宴款待日本宪兵队军官,席间交换情报,稳固关系网。这种拉拢让他的权力进一步膨胀,行动队规模扩大,针对军统残余的追捕行动也更频繁。抗战结束前夕,日本投降在即,他察觉风向不对,匆忙通过关系向戴笠送信,表达效忠意愿,并附上上海日伪特工名册。戴笠阅信后决定暂留其用,对毛人凤表示可从中挖出更多线索,避免立即处决。 戴笠的盘算虽有长远打算,但1946年3月他飞机坠毁身亡,局面急转直下。郑介民接掌保密局,上任伊始因与万里浪有私仇,下令将其逮捕。审讯过程中,万里浪对上魏桂龙,后者已升为执法队长,当年刀伤旧恨浮上心头。魏桂龙的出现标志着轮回开始,万里浪从猎手转为猎物,昔日威风荡然无存。军统内部对叛徒的清算本就严苛,这次逮捕顺应大势,迅速推进到行刑阶段。 1946年8月15日,江湾刑场处决十六名叛徒,万里浪位列其中。郑介民的命令直接推动这一行动,围观者众多,气氛紧张。行刑由魏桂龙主导,他亲手解绑,并在过程中针对万里浪的旧伤部位开枪,第一发击中左膝,第二发命中右肩,直至第十六发后补枪太阳穴。这五枪的安排源于当年酷刑的报复,为那些死于万里浪之手的军统旧部雪恨。整个枪决过程高效而残酷,尸体草草装棺,毛森手下小特务为省事,随意将标牌系上,第二口棺上“万里浪”三字就此错位。 其他家属陆续领走棺木,只剩这口无人敢碰的孤棺搁置。万里浪妻子闻讯赶来,本想带回夫尸安葬,却掀盖发现里面躺着陌生男子,四十出头,面容与丈夫不符,下巴有旧疤,皮肤泛青。棺内血水渍迹斑斑,气味已现腐烂。她确认后立即寻毛森,后者端茶应对,平淡告知当日处决十六人,棺材或与他人调换。妻子恳求核查其他棺木,毛森建议去问其余十五家,开棺比对即可。此言虽简单,却无人响应,谁愿为汉奸掀棺,况且尸身已变质,臭气隐现。 妻子拖棺绕场叩问,第一家车夫摇头离去,第二家男子踢棺拒绝,第三家妇人挥袖赶人,逐家碰壁。雨势渐急,她淋湿衣衫,嗓子喊哑,仍无结果。那些家属多为受害者后人,对汉奸尸体避之不及,棺车辘辘远去,江湾水面波澜不惊。毛森的回应虽点出疏忽,却也暴露军统执行的草率,标牌错置本是小事,却成大憾。妻子最终空手而归,只能将陌生尸身运回乡间,这种荒唐收尾,让整个事件蒙上诡异色彩。 这次枪决并非孤例,1946年保密局对汉奸叛徒的清算浪潮汹涌,万里浪只是其中一员。戴笠生前最恨叛徒,曾下令宁错杀三千不放走一个,这种极端政策在戴笠死后延续,却也酿成诸多失误。郑介民上任后借机清除异己,魏桂龙的参与更添个人恩怨色彩。军统内部的派系斗争由来已久,万里浪的叛变曾重创上海站,如今反噬自身,体现出特工生涯的反复无常。 棺牌事件虽小,却折射出战后乱局的混乱。十六具尸体的草率处理,反映执行层面的低效,小特务的偷懒直接导致家属的煎熬。妻子叩问无果,凸显受害者间的隔阂,谁都不愿沾汉奸晦气。这种冷漠源于长期积压的仇恨,军统旧部对叛徒的厌弃深入骨髓。毛森的平淡态度,也暗示高层对这类失误的漠视,视之为家常便饭。 妻子拖棺回乡,路途泥泞,牛车屡陷,她推挽数次方动。村口村民围观低语,她选地掘坟,锄头钝响,汗泥糊脸。棺入土后竖无字碑,石面粗糙,碑前焚纸烟升。多年后,这事在特工圈传开,成为警示案例。万里浪一生从军统精英到汉奸头目,再到无名尸骨,轨迹曲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