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 214 年，曹操决意要以 “密信” 为由处死伏皇后。当伏皇后被士兵拖拽着经过汉献帝身边时，她挣脱开士兵的手，朝着献帝哭喊：“陛下，您就不能再救救我吗？” 没成想，献帝的回答，让她彻底坠入了绝望的深渊。献帝坐在龙椅上，双手紧紧攥着扶手，指节都泛了白。 公元214年的许昌宫，空气里飘着刚点燃的檀香，可那点暖意根本压不住殿角的寒气。 汉献帝坐在龙椅上，锦袍底下的脊背挺得笔直，手却悄悄攥紧了扶手——那紫檀木的纹路硌得掌心生疼，可他不敢松开，就像不敢松开这早已名存实亡的“帝位”。 殿外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哗啦啦的，像要把整座宫殿的魂都拽出来。 士兵的铁甲反光从殿门挤进来，先看到的是一双挣扎的绣鞋，接着是散乱的发髻，最后才是伏皇后那张惨白的脸。 她被两个士兵架着胳膊，裙摆被扯得歪歪斜斜，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中衣——那还是去年上元节，她亲手绣了并蒂莲的料子，如今却沾着灰，下摆还撕开了个小口子。 “放开我！”伏皇后突然挣了一下，声音里带着哭腔，也带着最后的倔强，“我要见陛下！” 士兵们顿了顿，似乎在等什么指令，可站在殿门阴影里的那个校尉只是抬了抬下巴，他们便又架紧了她，往殿外拖。 就是这时，伏皇后看见了龙椅上的人。 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猛地甩开左边士兵的手，扑向殿中——膝盖重重磕在金砖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震得檐角的铜铃都晃了晃。 “陛下！”她仰着头，眼泪混着额角的汗往下淌，“陛下，您就不能再救救我吗？这宫里，除了您，我还能求谁呢？” 献帝的喉咙像是被塞进了团滚烫的棉花，烧得他说不出话。 他看见她发髻上那支玉簪，是他登基那年亲手为她戴上的，如今簪头的珍珠缺了一小块——上次宫宴她不小心摔了一跤，还笑着说“碎碎平安”。 他想开口，想说“朕救你”，可眼角余光扫过殿门，那个校尉正垂手站着，腰间佩刀的穗子随着呼吸轻轻晃动，像在无声地提醒着什么。 他想起三个月前，曹操送来的那碗“安神汤”，想起董贵人被拖走时，自己连一句“住手”都没敢说。 “朕……”他终于挤出一个字，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朕也救不了你。” 伏皇后脸上的血色一下子就没了，连带着那点挣扎的力气也散了。 她看着龙椅上的男人，那个曾经会为她摘御花园里第一朵牡丹的少年天子，如今隔着几步远，却像隔着万水千山。 “陛下……”她轻轻唤了一声，声音轻得像叹息，“原来这龙椅，坐久了是会冻住心的啊。” 士兵们不再犹豫，一左一右架起她，这次她没再挣扎，就那么被拖着往外走。裙摆蹭过金砖地，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春蚕在啃食最后一片桑叶。 献帝一直看着她的背影，直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后，直到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喊，又猛地戛然而止。 他还是保持着攥紧扶手的姿势，只是掌心的汗已经把紫檀木的纹路泡得发胀，连指节都泛出了青白色。 后来有人说，献帝太懦弱，可谁又见过他夜里抱着那支断了的玉簪，在龙椅上坐到天亮？谁又知道曹操的眼线就藏在殿柱后面，连他咳嗽一声都要记下来？ 他不是不想救，是连说“想救”的资格，都攥在别人手里。 那天之后，许昌宫的御花园再也没种过牡丹。 龙椅依旧摆在殿中央，只是再也没有哪个女人会笑着跑过来，拉着他的袖子说“陛下，你看这花开得多好”了。 而伏皇后磕在金砖上的那个印子，就留在那里，像一颗永远不会愈合的疤——提醒着后来的人，有些权力，看着光鲜，内里早就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