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6年,18岁的张大千放暑假回家,走到半路就遇到山贼。 那时候的四川刚打完护国战争,散兵游勇混着地方豪强,山坳里藏着不少拉杆子的队伍,学生仔独自赶路本就危险,更何况他身上还带着学期末省下来的零花钱。 这群土匪起初没把这个穿学生制服的少年当回事,搜出几块银元就要打发他走。 本来想骂几句晦气就撤,翻到他书包里的字帖时突然变了脸,那是本被临摹得卷了边的《颜勤礼碑》,墨迹还带着未干的朱砂批注。 土匪头目邱华裕捏着字帖来回翻看,据说这人早年在清军巡防营当过文书,识得几分笔墨。 他让张大千当场写封勒索信,宣纸铺开时少年手还在抖,笔锋却不自觉带出了颜体的厚重。 写完最后一个字,满屋子的糙汉子突然安静下来,后来才知道,这封信让匪窝的赎金开价直接涨了三成。 当师爷的日子说起来也怪,白天给土匪写"打单"(勒索文书),晚上就着油灯偷偷记地形。 本来想装怂混过几天,后来发现邱华裕对他盯得紧,每次下山采买都派两个喽啰跟着。 那些日子里,他见过商户送来的赎金被分成三六九等,也看过土匪火并后账本上突然多出来的血手印,这些画面后来都成了他山水画里暗色调的底色。 转年开春的时候,熊克武的部队开始清乡剿匪。 那天半夜枪声响起时,张大千正借着月光画营地草图。 混乱中有人喊着"抓活的",他顺着之前看好的排水渠钻了出去,右腿被荆棘划得血肉模糊也不敢停。 后来回想,要不是当年在学校天文社学的星象知识,恐怕真要困死在那片山坳里。 逃回家后,家人发现他带回来的不仅是一身伤疤,还有厚厚一叠写满批注的账本。 那些在匪窝练就的"求生书法",后来竟成了他融合碑帖与写意的起点。 你看他中年画的《蜀山行旅图》,山石的皴法里总藏着点仓促又坚韧的笔意,怕是那段日子刻在骨子里的印记。 如此看来,艺术这东西有时候真奇怪。 本该摧毁人的苦难,偏偏让少年的笔墨生出了筋骨。 就像他晚年在台湾讲学时说的,那年夏天在山匪窝里写的每一个字,都比后来在画室里练的十年功更懂什么叫"力透纸背"。 现在再看张大千的书法,总觉得那些看似圆润的笔画里藏着股野劲。 或许人这辈子真需要点"被绑架"的经历,不是说非得遇上土匪,而是得有那么段日子,让你在绝境里逼着自己长出新的本事,就像当年那个躲在油灯下偷偷画地图的少年,怎么也想不到,那些保命的伎俩,后来都成了滋养艺术的养分。
1946年,林徽因和金岳霖,曾在一栋别墅里同住了5个月,对此,梁思成说:“我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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