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0年,孙策遇刺身亡,大乔想随他而去。 建安五年的江东确实不太平,小霸王这一倒下,整个局面都跟着紧绷起来。 26岁的孙策带着未竟的霸业撒手人寰,留下年轻的妻子和动荡的江东,这事儿换谁都得慌神。 孙权当时才19岁,突然被推到前台,面对的不仅是兄长留下的烂摊子,还有这位身份敏感的嫂子。 孙策临终前那句“举贤任能,各尽其心,以保江东,我不如卿”,现在听着像句嘱托,在当时更像是道难题。 本来想让大乔安安稳稳过日子,但后来发现这根本不现实。 袁绍家的例子就摆在眼前,袁尚袁谭为了继承权打得头破血流,不就是因为继母那点事儿吗?孙权肯定不希望这种闹剧在江东上演,更何况大乔还是孙策明媒正娶的夫人,背后牵扯的可不只是感情问题。 孙权把大乔安置在吴郡太守府后院的独立院落,还派了甲士守着门,说是保护,其实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种做法搁现在看可能不太人道,但在那个年代,怕是最有体会权力斗争的残酷。 你想啊,要是大乔被有心人利用,打着孙策遗孀的旗号闹事,刚接手的孙权根本扛不住。 如此看来,这种“保护性囚禁”虽然无奈,却也是当时最稳妥的选择。 宫里的画工被派去临摹孙策画像,说是给大乔解闷,其实更像是一种心理暗示。 36幅画像分挂各处,时时刻刻提醒着这位遗孀自己的身份。 孙权还特意选了精通音律的女侍陪着,表面上是照顾生活,实际上也是在监视。 这种软硬兼施的手段,确实挺符合孙权后来的行事风格,看似温和,实则处处透着算计。 大乔在深院里也没闲着,听说她画的《秋江独钓图》后来还进了《历代名画记》。 本来以为她会就此消沉,没想到倒是在艺术里找到了寄托。 琴曲《吴歈》融合了楚声和吴地民歌,这种独特的创作风格,说不定就是那段压抑生活的写照。 如此看来,苦难有时候还真能催生出不一样的东西,只是代价太大了点。 陈寿在《三国志》里写大乔,满打满算也就23个字,裴松之注引《江表传》才多了47字。 历史就是这样,对女性总是吝啬笔墨。 后来元杂剧里编出“投江殉夫”的情节,怕是后人觉得这样的结局才够悲壮。 其实真实的大乔,可能就像南京出土的那方“夫人印”,安安静静地留在历史的角落,不声不响却又真实存在过。 孙权给大乔定的“三年不越阃”规矩,后来成了贞洁观的范本。 诸葛恪的妹妹诸葛果还拿她当榜样写进《女诫》注本里,这恐怕是孙权当初没料到的。 这种把女性当作道德符号的做法,现在看来挺别扭,但在当时却帮孙权稳住了人心。 江东士族看到孙家如此“尊长恤孤”,自然也就更愿意支持这位年轻的新主。 唐代《吴郡志》里记载的“大乔洗砚池”遗址,现在也说不清真假。 历史这东西就是这样,真真假假掺在一起,让人分不清哪些是事实,哪些是后人的想象。 不过有一点倒是肯定的,大乔开创的“江南烟雨”画风,后来确实影响了顾恺之这些大画家。 你看《洛神赋图》里的空间处理,多少能看出点影子,这种艺术上的传承,比那些权谋争斗有意思多了。 建安五年的这场风波,说到底就是权力和人性的较量。 孙权对大乔的安置,既是对兄长的交代,也是对江东的负责。 这种做法放在今天肯定行不通,但在那个群雄逐鹿的年代,或许已是最优解。 大乔用画笔和琴弦在深院里筑起自己的世界,这种无声的反抗,反倒比那些轰轰烈烈的争斗更让人难忘。 历史有时候就像个筛子,筛掉了太多细节,只留下些模糊的影子。 陈寿惜字如金的记载,裴松之费力补充的注引,还有后世文人不断演绎的故事,其实都是在试图拼凑一个完整的大乔。 只是我们忘了,不管是权力游戏里的棋子,还是艺术史上的符号,她首先是个失去丈夫的女人。 建安五年的江东哀歌,唱的不仅是孙策的霸业,还有一个女人被时代裹挟的一生。
公元200年,孙策遇刺身亡,大乔想随他而去。 建安五年的江东确实不太平,小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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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2-08 13: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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