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访问苏联时，斯大林忧心忡忡地对大家说：‘等我走了，你们没有人是毛泽东的对手。’ 一九四九年秋天，天安门礼花还在半空炸开，新中国刚刚宣布成立，国内百废待兴，身上还挂着旧锁。那根锁就是中苏友好同盟条约。 苏联和蒋介石政府签的，把旅顺口、大连、中长铁路握在自己手里，名义上是友好同盟，其实是特权，是旧中国身上的枷锁。 毛主席心里清楚，这东西不拆，新中国腰杆子就总差点劲。 冬天一到，人就到了莫斯科。 一九四九年十二月，寒风像刀子。 二十一日，对苏联人是斯大林七十岁寿辰，对中国代表团是抵达莫斯科第五天。 莫斯科大剧院灯光刺眼，红旗一片，斯大林坐在正中，身边的位置留给毛主席，等于当众宣示两国关系。照片里，斯大林笑得灿烂，毛主席脸色却很冷，眼神沉着，不肯陪着场面做表情，这一脸不高兴背后的账并不简单。 会谈桌上，毛主席递上一份清单。 苏联放弃租用旅顺口作为海军基地的权利，放弃在大连和中长铁路的一切权利和利益，公开声明全部归还中华人民共和国；旅顺、大连地区由苏联临时代管、租用的全部财产，一律移交中国政府；对日和约签订之后，或者新协定生效三年之后，中长铁路及其附属全部财产无偿交给中国。 要知道，这些东西在苏联看来，是出动百万红军同日本关东军作战才换来的战果，已经吃到嘴里的肉要吐出来，心里自然一肚子火。 苏联方面的记录写得明白，斯大林一开始情绪很重，对清单非常愤怒。 毛主席那边态度却很硬，不签新条约就不离开苏联，把话堵死，把底线也摆在桌上。 生日这天，大剧院里祝词一段接一段，歌声一浪压一浪，斯大林端着酒杯，嘴角挂着笑，心里在算账。 中国革命已经拿下全国，面前的政权不再是旧军阀，也不是可以随便呵斥的小弟。 要是紧抓住这些特权不放，中苏早晚要僵，美国在旁边虎视眈眈，正想在两国之间打楔子。他只好把那口气压下去，准备在条约上让步，让旅顺、大连、中长铁路慢慢回到新中国手里。 条约里的较劲是一头，生活里的细节是一头。 一九四九年，米高扬到西柏坡，土路尽头摆着几张木桌，菜不算丰盛，气氛很实在。 米高扬酒量惊人，喝白酒像喝凉水，毛主席不和他拼酒，夹起辣椒一颗颗往嘴里送，吃得客人直摆手。那顿饭上，炊事员端上一盘鱼，米高扬随口问了一句，鱼是活的吗。毛主席抬眼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这件小事却被记在心里。 访问苏联前，毛主席把炊事员叫来交待，将来苏联人要是送死鱼，就给退回去。 到了莫斯科，苏联派了两位上校专门负责毛主席一行的生活物资，照规矩送来一批鱼，已经宰好，是死的。炊事员照吩咐，把鱼原样送回去，两位上校立刻紧张，担心闹出大乱子，急着打听缘由。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之后，他们连连保证，马上送活鱼来。 没多久，莫斯科外交圈里多了句传闻，说毛主席生活讲究，鱼不活就不吃。 听上去像笑话，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在国内吃穿极简单，不爱摆谱，要活鱼，冲的不是嘴，是那口尊严，新中国出门，不打算再把自己当二等人。 把时间往前拉一段，这股劲从哪来就更好懂。 近代以来，中国在列强面前吃的亏太多，赔款一份又一份，关税任人拿，许多官员见了洋人先点头哈腰。鲁迅写的小瘪三，被洋人踹一脚还觉得风光，不是完全瞎编。 到民国，高层也难脱这个影子。全面抗战都打得山河破碎，蒋介石还认真向日本支付赔款，就是为了向西方表态，中国会规矩，不会借抗战翻桌子。 美国将领史迪威在他那里，一边挤兑，一边还能被授勋，骨头软硬，一眼就看得出来。 一九四九年，新中国一挂牌，这笔帐总得有人替这个民族扳一扳。 毛主席面对苏联，不再低着头，也不靠空洞口号撑场面。条约里一条条抠回来，旅顺、大连、中长铁路这些要害必须收回；日常相处中礼数到位，该较真就较真，一盘死鱼也要退。 强烈的民族自尊心，在这里不再是墙上的标语，而是那几句“不签就不走”，是退回去的那盘死鱼，是照片上那张宁愿板着也不肯讨好的脸。 这一切都靠着一份自信。中国革命是靠自己的队伍一步步打出来的，新中国不是谁的附庸。 有了这个底气，谈判时就不怕僵。 那句“等我走了，你们没有人是毛泽东的对手”，真话也好，传闻也罢，能流传这么久，本身就是一种评价。 一九四九年十二月二十一日那张合影静静躺在档案里，大剧院的灯早已熄灭无数次，纸上的神情却没变。斯大林在掌声里举杯，毛主席在一旁坐着，心里盘着的是条约，是旅顺和大连，是那条要无偿收回的中长铁路，也是新中国以后怎么挺直腰板往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