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成的受降供词,其书法水平还是可以的,只是供词写完9天后被老谋深算的曾国藩处死,红笔处由曾国藩改动后再抄写送往京城,可见曾国藩胆子也肥,此供词于100年后由曾国藩后人于台湾公布于众。 1963年台湾公布的供词原稿里,每页都有曾国藩的红笔批注。 有的字被整个圈掉,墨迹浓得像要把纸戳破;有的句子旁边画着波浪线,旁边还粘着未干的墨点——这些改动,藏着比供词本身更复杂的故事。 咱们先看写字的人。 李秀成从广西金田村跟着洪秀全起兵时,还是个小兵,后来一路打到江苏、浙江,手里攥着几十万太平军,成了太平天国后期的顶梁柱。 天京城破那天,他把自己的战马让给幼天王洪天贵福,自己牵了匹杂毛马殿后。 跑到方山脚下,被几个村民认出来。 有人说他当时想躲进山洞,被村民拦住;也有人说他看见湘军旗帜时,突然勒住马,就那么直挺挺地坐在马上等——没反抗,没求饶,像等着一个早就知道的结局。 被押到曾国荃营里时,这位湘军将领气得拿刀往他身上戳,血顺着囚服往下滴,他却盯着曾国荃的眼睛说:“你我都是带兵的人,各为其主罢了。” 后来曾国藩来审他,没动刑,只递了纸笔:“写吧,写清楚你们怎么从广西打到江南的,或许能留你一命。” 他就真的写了。 每天跪在囚笼里,膝盖下垫着块破布,借着从栅栏缝里透进来的光写。 左手按纸,右手握笔,手指被镣铐磨出红印,写得慢了就甩甩手腕,继续往下写。 一写写了十天,五万多字,纸堆在角落里,比他坐着的囚笼还高。 有人说他是贪生怕死,想靠招降书换活路。 可翻开供词(哪怕是被改过的版本),没几句是给曾国藩表忠心的。 他写洪秀全晚年躲在宫里,把“天国”当自家产业,用金子做马桶;写洪仁玕刚到天京就封“干王”,没带过一天兵,却要指挥前线将领,气得陈玉成、李世贤等人私下骂“书生误国”;甚至写淮军打仗“只敢放枪,不敢近身”,遇上太平军白刃冲锋就往后退——这些话,哪像是求人的? 倒像是在跟谁赌气:“你们说我们是‘长毛反贼’,那我就写清楚,我们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不是败给你们,是败给我们自己。” 曾国藩拿到供词时,连夜用红笔改。 删了他写“曾国藩亲口说‘不杀我’”的段落;删了“百姓一开始给我们送粮食,说‘太平军来了有饭吃’”的句子;连那句批评淮军的话也划掉了——怕朝廷怪他私下许诺,怕百姓知道太平军不全是坏人,更怕李鸿章看见后找他麻烦。 可他偏偏留下了李秀成骂洪秀全、骂洪仁玕的内容。 大概觉得这些话能证明“长毛贼”内讧,活该灭亡。 却忘了想:一个人临死前,花十天时间写五万多字骂自己人,是恨到了骨子里,还是想给后人留个“真相”? 九天后,曾国藩没等朝廷批复,直接下令处死他。 有人说曾国藩怕他翻供,怕供词里没删干净的话传出去;也有人说,他从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里,看见了一个比自己更懂“忠诚”的对手——这种对手,不能留。 一百年后,供词原稿在台湾公布。 那些被红笔划过的痕迹,那些没来得及改的别字,突然让这个“反贼”变得具体起来。 他不是史书里那个脸谱化的“叛徒”,也不是完美的“英雄”。 只是个在时代洪流里挣扎过的普通人:打过胜仗,也败过阵;忠诚过自己的“天国”,也失望过它的腐朽;到最后,用一支笔,在生命的最后十天,给自己挣了个“没白活一场”的交代。 现在再看那份供词的字迹,行草里带着股韧劲,行距整整齐齐,像他当年排兵布阵时的军令——一笔一画,都想写得清清楚楚。 可历史哪有那么多“清楚”? 那些被涂改的字句,那些没说出口的话,反而比任何“定论”都让人难忘。 李秀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或许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但至少,他用最后十天的笔墨证明:有些东西,比命还重要。
李秀成的受降供词,其书法水平还是可以的,只是供词写完9天后被老谋深算的曾国藩处死
嘉虹星星
2025-12-10 22:0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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