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想杀刘伯温前夜,马皇后派人送水果给刘伯温,刘伯温打开一看,面露惊恐之色,只见篮子里赫然放着俩枣一梨。 这篮子水果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刘伯温的手指在竹篮边缘掐出了深深的红痕。 大明朝的朝堂就像个烧得发红的铁锅,谁离得近谁就容易被烫伤。 刘伯温辅佐朱元璋打下江山时,那些通宵达旦推演战局的夜晚还历历在目,如今却要琢磨一篮水果里藏着的生死密码。 他想起刚入朱元璋幕府时,这位未来的天子曾拍着他的肩膀说"先生就是我的张子房",那时帐外的月光和现在一样凉。 马皇后的人放下篮子就走了,连句客套话都没留。 这种反常的沉默比任何警告都更刺耳。 刘伯温捻着胡须在书房踱步,案头摊着还没写完的《时务十八策》,墨迹在宣纸上晕开一个小小的墨团,像极了他此刻的心境。 这宫里的每一件东西都可能是催命符,去年李尚书家搜出的那方刻着"文心雕龙"的砚台,最后就成了"私藏禁物"的铁证。 第二天早朝,刘伯温故意落在百官后面。 等朱元璋的龙椅刚转过半个角度,他"扑通"一声跪倒在丹墀下。 太监尖细的嗓音喊着"刘基有事早奏"时,他怀里揣着的那枚昨晚连夜磨尖的竹片已经扎进了掌心。 血珠渗出来,在明黄色的地砖上洇出细小的红点,像极了老家青田山上的野草莓。 朱元璋盯着地上的血点没说话。 刘伯温知道这是最危险的时刻,就像当年鄱阳湖大战时,陈友谅的旗舰突然掉头冲向己方帅船的那个瞬间。 他颤巍巍举起奏本,说自己年事已高,连"赦"字都写不利索了。 这个字他写了四十年,从元朝科举写到大明开国,此刻却故意把右半边的"攵"写得歪歪扭扭,像个醉汉的脚步。 那篮枣梨后来被刘伯温埋在了后花园的老槐树下。 他离京那天,马皇后派人送来的不是金银,而是一包新采的龙井。 茶叶在白瓷碗里舒展的样子,让他想起二十年前第一次见朱元璋时,对方递过来的那碗糙米饭。 米粒上还沾着锅巴,却比后来御膳房的任何珍馐都更让人安心。 归乡的马车刚出聚宝门,刘伯温就把那包龙井撒进了路边的水沟。 茶沫在水面打着旋儿,像极了朝堂上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暗流。 他从袖中掏出那枚带血的竹片,阳光穿过竹纤维的纹路,在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恍惚间又看到马皇后那双总是藏在宽大衣袖里的手,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却在递给朱元璋药碗时微微发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