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32个日本男人和1个日本女人,被困荒岛7年。不久之后,就暴露出了人性的丑陋。等到获救时,女人安然无恙,但男人却少了一半。 太平洋战火正炙,1944年6月,一支日本运输船队在马里亚纳群岛附近遭遇美军空袭,三艘船沉入海底。幸存者抓着残骸漂流,爬上附近一座叫阿纳塔汉的火山小岛。这地方偏僻得像被遗忘,面积小,地势陡峭,火山灰土层薄,植被少见,椰树和灌木勉强长点,野生猪偶尔出没,却没淡水源头。 岛上热带气候闷热潮湿,雨水不稳,捕鱼靠礁石滩涂,日子从一开始就难熬。那些人里头,三十一名男人,大多是海军士兵和水手,年龄二十到三十多岁,加上一个二十四岁的护士女人,叫奥米子,她和丈夫也在船上。这群人本是军国日本的螺丝钉,现在却成了孤岛上的难民,军部无线电信号断绝,他们以为本土还会来救,却不知战争已让他们彻底断线。 刚上岛那阵子,情况还凑合。奥米子夫妇先搭起简易窝棚,用棕榈叶盖顶,其他男人陆续上岸,带来点工具和干粮。大家凑一块,分工抓鱼挖井,雨季来时存水桶,勉强维持。奥米子帮着包扎伤口,分发食物,她丈夫负责协调,岛上像个小村子,男人间还聊起军旅旧事,交换对本土的盼头。军国教育让他们骨子里信服纪律,起初谁也没多想资源紧缺的事。可岛子太小,鱼虾有限,雨水说来就来,说没就没,头几个月过去,干粮吃光,井水干涸,饥饿像影子一样缠上每个人。男人开始私下藏食,夜里多捕的鱼不报账,分配时少出一份,怨气在棚屋间发酵。 转眼1945年,战争结束的消息他们一无所知,日本投降了,可岛上的人还守着军旗,以为在打游击。资源越发少,男人间裂痕大开。奥米子丈夫先出事,有人嫉妒他俩关系近,暗中下手,他不明不白没了,尸体草草埋了。从这起,岛上分成几伙,每伙守一角地盘,抢鱼抢水抢贝类。争端从小偷小摸变大打出手,棍棒石头成了家伙,伤亡开始出现。 1946年,一场捕猪时有人失足摔崖,腿断感染死掉,埋尸后,旧账新恨全翻出来。派系明目张胆对抗,东边洞穴那伙囤蟹肉,南滩那伙巡逻礁石,谁越界就干架。奥米子夹在中间,她本是护士,懂点医理,劝架分食,可男人眼睛红了,谁听她的。饥饿让脑子乱,嫉妒让手狠,岛上死人越来越多,埋尸的坑从沙滩挖到林边。 七年里头,阿纳塔汉岛成了人间地狱。男人为争奥米子归谁,派系战得更凶,她成了争夺焦点,却也保住了自己。起初她丈夫在时,还算平静,他一走,头目们公开拉拢,许诺食物换“归属”,她拒绝,躲着过日子,自个儿捕贝挖薯,避开主战场。1947年,械斗升级,一伙为抢雨桶砸了另一伙棚子,死伤几人,疟疾又来,岛上热带病流行,瘦弱的扛不住。 1948年,人数掉到二十出头,幸存者身上疤痕累累,食物全靠运气,雨水一少就有人饿死沙滩。奥米子聪明,她不站队,帮这伙治伤换点鱼,那伙包扎得一口水,平衡着活下来。男人间信任没了,夜里总有偷袭,棍子砸头,刀子划肉,鲜血染红礁石。1949年,高峰来了,一伙头目堵她窝棚,逼选边,她列出各派恩怨,挑起他们内斗,自己溜走。乱战中,又死几个,岛上空气里总飘着腐味。 到1950年,剩的不多,十五个男人加奥米子,岛上安静得诡异,大家各顾各,偶尔还打。军国主义那套“忠诚”早碎了,只剩原始的抢和杀。奥米子日记里记着那些年,她见识了人性最黑的一面,贪婪、暴力和占有欲全冒头。她自力更生,辨毒果,存雨水,心理上也硬气,成了岛上“女王”。那些男人呢,多是士兵出身,本该守纪律,现在却自相残杀,战争把他们扭曲成野兽。资源匮乏放大一切,隔离让猜疑成癌,派系战从食物抢到女人争,一环扣一环,逻辑上说不通也得打。 1951年6月,美国巡逻机飞过,发现岛上烟火,海军船靠岸,喇叭喊话,说战争早结束了,日本投降六年了。幸存者懵了,上船时奥米子衣衫整齐,身体硬朗,没大病没伤疤。十五男人上船,个个瘦骨伶仃,眼神躲闪。回日本后,调查清楚了:三十二人上岛,一半死于械斗,剩下饥病意外。奥米子丈夫早亡,她被传成“祸水”,可事实是男人间占有欲作祟,她只是活下来了。军部档案封存这事,战后日本少提,怕戳军国旧疮。 而军国日本那套扩张梦,害人不浅,太平洋上多少岛屿埋骨头。阿纳塔汉不是实验,是真惨剧,资源少点,人就露馅。奥米子靠理智自保,男人陷暴力泥潭,警示我们,和平来之不易,得防着人性那点火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