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长津湖战役中,17岁的朱彦夫重伤昏迷,被美军补刀。谁料,疼醒后竟看到

李看明月 2025-12-12 16:52:53

1950年,长津湖战役中,17岁的朱彦夫重伤昏迷,被美军补刀。谁料,疼醒后竟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他才发现自己半边身子都埋在雪堆里,伤口的血早就冻成了黑紫色,粘在棉衣上硬邦邦的。 1950年的长津湖,冷得能冻掉人的魂。17岁的朱彦夫趴在250高地的雪窝里,棉衣早被冻成了硬壳,风一吹“哗啦”响,像披了层冰甲。他咬着牙攥紧步枪,枪栓冻得跟焊死了似的,拉一下能疼得手心掉层皮。三天三夜了,全连的弟兄们就靠啃冻土豆活着,土豆硬得能硌掉牙,得用刺刀撬着吃,嚼在嘴里全是冰碴子。 “小朱,往这边挪挪!”班长老张趴在他左边,一条腿已经冻僵了,说话时嘴角挂着白霜,“美军的坦克上来了,等近了再扔手榴弹。” 朱彦夫刚往左边爬了半米,就听见“轰隆”一声,美军的炮弹落在不远处,雪沫子像瀑布似的砸下来,把他埋了半截。他挣扎着探出头,看见老张的钢盔滚到一边,人已经没了动静。 “班长!”他喊得嗓子冒血,可没人应。周围静得可怕,只有炮弹呼啸的声音,还有自己牙齿打颤的“咯咯”声。全连最后就剩他一个了,怀里还揣着三颗手榴弹,是刚才从牺牲的战友身上摸来的。 美军的步兵开始往上冲,皮靴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响。朱彦夫瞅准机会,猛地爬起来,把手榴弹往人群里扔,“轰隆”一声炸倒了好几个。可没等他捡地上的枪,两颗手榴弹就落在了他脚边,是美军扔过来的。 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浑身像被大锤砸了几十下,疼得连喊都喊不出来,身子一软栽进雪窝里。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用枪托戳了戳他的腿,接着是冰冷的金属碰了碰他的脖子——是美军在补刀。他想挣扎,可眼皮重得像粘了胶水,最后一点意识,停留在那人皮靴上的积雪,正慢慢化成水。 不知过了多久,朱彦夫被疼醒了。不是一般的疼,是骨头缝里都在烧的那种疼。他想抬手摸摸脸,可右臂不听使唤,低头一看,半截袖子空荡荡的,伤口冻成了黑紫色,粘在棉衣上硬邦邦的,像块结了冰的肉。 更吓人的是腿,左边的裤腿全是血,冻得硬邦邦的,根本弯不了。他这才发现,自己半边身子都埋在雪堆里,雪都被血染红了,冻成了暗红色的冰。 “娘的,还没死……”他咧开嘴想笑,却扯动了脸上的伤口,疼得倒吸凉气。就在这时,他看见雪地上有个东西在动,吓得心猛地一跳——是美军? 可那东西爬得很慢,仔细一看,是个穿着志愿军棉衣的人,一条胳膊没了,正用另一条胳膊往前挪,身后拖出一道血痕。朱彦夫认出他了,是三排的王二楞,昨天还跟他抢最后一块冻土豆吃。 “二楞!”他喊了一声。 王二楞慢慢转过头,脸上全是血污,看见朱彦夫,突然笑了,露出缺了颗牙的嘴:“小朱……你也活着……”他手里攥着个步话机,线断了一半,“我得把坐标发出去……让部队知道这里还有人……” 朱彦夫看着他一点点往前爬,雪地上的血痕越来越长,最后停在一块岩石旁,再也不动了。步话机还攥在手里,按键上全是血。 风还在刮,卷起地上的雪,像在给牺牲的弟兄们盖被子。朱彦夫突然觉得不那么疼了,他用仅能动的左手,一点点往王二楞那边挪。每挪一下,伤口就像被撕开一次,血把雪染红了一片又一片。 他想把王二楞拖到雪窝里埋起来,不能让他被美军发现。可刚碰到王二楞的衣服,就看见远处有黑影在动——是志愿军的大部队!他们举着红旗,正往高地上冲,喊杀声震得雪都在掉。 “我们的人来了……”朱彦夫笑了,眼泪混着血从眼角流下来,冻成了冰珠。他想站起来喊,可身子一歪,又栽进了雪窝里,这次没再醒。 后来,打扫战场的战友发现了他,以为他牺牲了,就把他和其他烈士放在一起。要不是一个护士检查时,发现他还有口气,这17岁的少年,就真成了250高地上的一座雪堆。 再醒来时,朱彦夫已经在后方医院了。医生说他丢了两只手、一条腿,左眼也瞎了。可他总想起长津湖的雪,想起王二楞拖着步话机爬行的样子,还有那些冻成冰雕的弟兄们。他常对人说:“我这条命是捡来的,得替那些没回来的弟兄们,多看看这新中国。” 那年的长津湖,雪下得特别大,可再大的雪,也盖不住那些年轻的名字,盖不住他们用命护住的阵地。就像朱彦夫说的,只要有人记得,他们就永远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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