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解放军上将向古月敬礼,他连忙推辞:我这个假主席不敢当 古月本名叫胡诗学,山东人,出身挺普通的,从小在集体环境中长大,后来进了昆明军区,当了个文化干事。1978年那会儿,国家正需要找人来演毛泽东的特型演员,文化部和总政治部联合搞选拔,全国海选,照片寄来一大堆,专家们挑来挑去,选了二十来个,可要么长得像但不会演,要么会演但不像。叶剑英他们还亲自过目,用放大镜看细节。最后,一张从昆明来的黑白照片入了眼,胡诗学那张脸,方方正正,眼神稳当,简直跟历史照片对得上号。胡可他们一看,赶紧飞过去考察,聊了聊,手势抽烟啥的都自然,就拍板定了人。 胡诗学自己倒没那么痛快答应,他对毛泽东那份感情深着呢,怕演砸了砸锅。可家里人一劝,说这是机会,他就点头了。改艺名叫古月,拆自家名字,取个低调的调调,调到北京八一厂去。没学过表演,他就从头练起,宿舍墙上贴满照片,从年轻时候到后来各个阶段,一张张研究。眉毛怎么挑,手臂怎么摆,走路步子多大,他都量着来。去湖南韶山蹲点,跟当地人学口音,山东大汉硬练成湖南味儿,嗓子哑了还练,直到老人家听不出外地口音。体重这事儿最折腾,早年戏得瘦,他就饿肚子跑步,掉二十斤肉;中年戏得胖点儿,他就塞肥肉喝啤酒,医生说心脏扛不住,他笑笑接着干。就是这份轴劲儿,让他从门外汉变成专业户,第一部戏《西安事变》就上映了,反响不错。 古月演戏不光靠外形,他把角色当成事来办。拍戏时候,剧组找来老战士帮忙指点,告诉他毛泽东平时怎么坐怎么站,怎么点烟,怎么看人。他记在本子上,天天琢磨。渐渐地,银幕上那个形象活了,老百姓一看就觉得亲切。演了几年,名气上来了,1989年国庆四十周年宴会上,杨白冰他们那些将军看见他,还开玩笑敬礼,说毛主席好啥的,古月赶紧摆手,说不敢当。那时候杨白冰是军委秘书长,威风凛凛,可对古月这份尊重,是冲着角色去的。古月知道,自己就是个载体,得把这份信任扛好。 转到1991年,这事闹得更大了。那年八一厂拍《大决战》,大制作,剧组忙得脚不沾地。杨白冰又来探班,春节前后的事儿,他带人慰问,一进现场,看见古月化好妆在那,就站直了敬礼。古月慌了,赶紧推辞,说我就是个假的,不敢受这个。杨白冰坚持,说敬的是银幕上的毛泽东,也是古月这份演技让老兵们又见着了往日风采。现场不少人拍了照,这事儿传开去,成了佳话。古月后来回忆,说那军礼重得像座山,让他更明白责任大。杨白冰那时候正管着军委大事儿,可对影视工作挺支持,经常去厂里转转,鼓励大家。古月呢,继续埋头演戏,那年《大决战》上映,票房口碑双丰收,他的表演成了亮点。 这敬礼的事儿不是孤立的,古月演毛泽东演了84部,从革命年代到建国后各种时期。他不光演外表,还钻研精神气儿。拍《开国大典》时候,得胖点儿显福相,他就增重;拍《四渡赤水》得瘦,体现红军苦劲儿,他就减肥。身体这么折腾,心脏早出问题,医生劝过好几回,他总说没事。生活中,古月低调,街上有人认出他,叫毛主席,他就摆手,说叫古月就行。毛泽东家属看过他的戏,李讷他们去探班,看见他化好妆,眼泪下来了,拉着手不放。古月握紧手,没多话,知道这份情感重。他演戏不是为出名,是觉得这角色承载着历史,得对得起观众。 古月有个小目标,演满100部就退休,安度晚年。可惜没等到,2005年夏天,在广东佛山参加活动,天气热得要命,他刚下台,就心梗发作。送医院抢救,来不及了,走的时候68岁。消息一出,影视圈空了块儿,好几年没人能接他的班。找长得像的容易,可演得出从青年到老年的跨度,还得有那股精气神儿,难。古月为什么行?因为他信,他把人生融进角色里去了。杨白冰那个军礼,没敬错人。在那个没流量没热搜的年代,古月用笨办法、真功夫,让历史不远,让伟人近在眼前。老百姓看他的戏,觉得国家记忆活了,这才是真本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