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同事带饭,让她多做点,帮我也带一份,同事今天帮我带了一份,我正高兴呢,谁知

优雅青山 2025-12-14 03:08:48

我看到同事带饭,让她多做点,帮我也带一份,同事今天帮我带了一份,我正高兴呢,谁知同事冷不丁地来了句,30块钱。我手里的塑料盒差点掉在地上,红烧排骨的香味还在鼻尖绕,却突然变得有些呛人。李梅站在办公桌旁,手里捏着个记账本,眼神直愣愣地看着我,像是在报菜名:“排骨25块,青椒5块,米饭2块,油盐酱醋算3块,合计30。” 周三中午的办公室,空调吹得人有点犯懒,台历上画着红圈——发薪日前最后一周,我的钱包比肚子还瘪。 李梅的保温桶“砰”地放在桌上,粉蓝色的,像她总穿的那件针织衫,打开时腾起的热气裹着红烧排骨的香,直往我鼻子里钻。 “梅姐,你这排骨看着也太香了!”我扒着她的桌沿探头,“明天多做点呗?我这外卖吃怕了,油大还贵。” 她正挑着青椒炒肉里的花椒,闻言抬头笑了笑:“行啊,你想吃啥?” “就你今天这排骨!”我没多想,补了句“回头请你喝奶茶”,转身回了座位,没看见她低头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了行字。 周三中午,她把一个透明塑料盒放在我桌上,盒盖没盖严,排骨的酱色油光浸到了青椒上,米饭是颗粒分明的长粒米。 我心里暖烘烘的,想着下午点杯芋泥啵啵给她,刚要开口说“谢啦梅姐”,她却从包里掏出个小本子,翻开,指尖点着一行字。 “喏,你看。”她声音平平的,像在读超市小票,“排骨25,青椒5块,米饭2块,油盐酱醋算3块,一共30。” 我手里的塑料盒“咔嗒”响了一声,差点滑出去,排骨的香味还在鼻尖绕,突然混进了办公室里消毒水的味道,有点刺。 我盯着她手里的记账本,封皮是磨旧的棕色,突然想问——难道同事间的帮忙,真的要算到油盐酱醋的几分几毛吗? 旁边工位的张姐悄悄碰了碰我胳膊,低声说:“上回她帮小林带饭,小林说‘下次给’,结果拖了两周,梅姐自己垫的钱。” 我愣了愣,想起李梅上个月总吃泡面,说想攒钱给老家的弟弟买电脑。 我以为的“帮忙”,是同事间顺手的情分,是“今天你帮我带饭,明天我请你喝咖啡”的默契;她算的“账”,是菜市场里25块一斤的排骨,是早起半小时焖饭的时间,是不想再为别人的“不好意思”买单的认真。 塑料盒上的指纹被我捏得发白,红烧排骨的热气慢慢凉下去,像我突然沉下来的心。 我摸出手机转了30块,备注“饭钱,谢谢梅姐”,她秒收,回了个“OK”的表情。 那顿饭吃得很慢,排骨还是软烂的,青椒也脆,可每口都像嚼着玻璃碴。 后来再有人问我“要不要带饭”,我总会先问一句“大概多少钱呀”,不是生分,是突然懂了——成年人的世界里,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是给对方添麻烦。 下午太阳斜过来,照在空了的塑料盒上,油渍凝成小小的印子。 李梅的粉蓝色保温桶已经收进包里,她正对着电脑敲键盘,侧脸在光里显得很平静,好像中午那场30块的“交易”,不过是她记账本上又一行普通的数字。 而我鼻尖那点红烧排骨的香,早就凉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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