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山西一位考古专家下乡,借宿在一位寡妇家中,晚上要休息的时,忽然寡妇悄悄的打开院门,一个汉子闪身进来,两人低声细语嘀咕一番,寡妇拿着一个包裹敲门,说有一事相求。他有点好奇,想看看三更半夜的两人想干啥,就打开了房门。 张颔出生于1917年的山西太原,早年家境一般,但从小对老物件感兴趣,上学时选了历史专业,毕业后进了山西省文物管理委员会,当起田野调查员。他主要研究明清时期的佛教艺术,经常下乡走访,带队找散失的寺庙文物。1953年春天,他领着一小队人去右玉县,目标是追查宝宁寺的失踪绘画,那批东西据说价值连城。他个头不高,戴眼镜,背个旧包,里面塞满笔记和工具,习惯到处问老乡家里的旧玩意。 李文英是右玉县一个普通寡妇,早年丈夫去世,她靠纺纱过日子,家在山坳里,日子紧巴巴的。她丈夫以前在宝宁寺当过和尚,留下了些东西给她保管。她弟弟李文成是农民,高壮身材,常干农活,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对家里传下来的秘密守口如瓶,三十多年没对外说,因为怕乱世丢了宝贝。他们知道那是国家的东西,得等合适时候交出去。张颔那时候已经有点名气,之前参与过几次文物抢救,帮国家收了不少散落的东西。他的工作方式就是挨家挨户问,记录线索,不放过任何可能。 那天考古队进村后,分头住老乡家,张颔被安排在李文英家。夜里李文英找来弟弟李文成,两人商量后,决定试探张颔,把一小部分东西拿给他看。张颔开门后,看到包裹里的几卷旧画,认出是水陆画的风格,就仔细检查材质和图案。那些画是绢本,颜色有点褪,但线条清楚,画着佛像和众生场面。他问了来源,李文英姐弟简单说明是祖上传下来的,藏在隐秘地方。张颔觉得这事大,马上叫队友过来,一起商量怎么处理。李文英姐弟带路去藏画的地方,那是个山洞,里面有上百卷类似的东西。张颔他们初步清点,有一百三十九幅,全是明代的作品,属于宝宁寺的遗物。那些画反映了明英宗时期的宗教活动,工艺精细,用金粉和矿物颜料,保存得还行,尽管有些虫蛀。张颔知道这批画的历史价值,能帮研究明代社会和艺术提供资料。他没急着搬走,先记录了每幅的尺寸和内容,避免出错。 次日张颔联系上级,文化部门很快派人来,带了专业工具,把画卷打包运走。鉴定过程在太原进行,张颔参与全程,比对历史记录,确认是正统年间的敕赐画,属于一级文物。李文英姐弟因为贡献大,得了补助,继续在村里过日子,没多大变化。张颔后来继续考古工作,成了山西文物界的骨干,参与了更多项目。这批水陆画现在在山西博物院展出,供人研究,体现了民间保护文物的作用。整个过程显示出基层文物工作的艰辛,那时候交通不便,下乡全靠走路,专家得和老乡打成一片,才能挖出线索。李文英姐弟的举动不是一时冲动,而是家族责任感使然,他们没贪私藏,而是主动上交。张颔的专业眼力也关键,要是没他辨认,东西可能还埋着。这批画的研究价值高,学者从中分析明代绘画技法和社会习俗,影响深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