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退休老干部令人彻悟的话： “你要懂的，人只要过了80岁，活着也没几个人在乎你。退休前幻想着儿孙满堂围在身边，喝一碗热腾腾的鸡汤，听他们唠家常。可老了后才发现现实有时候，比电影来得还要安静。 年轻时拼事业、养孩子、照顾家，一环扣一环，压的喘不过气来。中年后父母离去，蓦然回首才发现，再也没有了那个把你捧在手心的人。现实世界每个人都只看重结果，没人关心你经历的心酸。 到头来，你捧在手心里的孩子长大了，他们注定远去，只留给你一个渐渐模糊的背影。你终于懂了父亲那句话：关心总有一天会稀薄，唯有自己才是最好的知己。” 老吴醒来时，窗外还是青灰色的。他静静躺着，等那阵晨起的眩晕过去。八十四岁的身体像台老旧的机器，每个关节启动时都发出无声的抗议。 厨房里，他烧了壶水。等着水开的空当，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背，皮肤薄得像蝉翼，下面是青紫色的血管，凸起着，蜿蜒着。 他想起母亲的手，最后几年也是这样，透明得能看见底下的血脉。那时他四十岁，正忙着竞聘处长，只在周末去医院看一眼。 水开了。他泡了杯淡淡的茶，端到阳台上。晨光正从楼群缝隙里挤进来，慢慢爬上对面那户人家的空调外机。 老吴每天就看着这片光移动，从左边爬到右边，像钟表的指针，只是更慢，更安静。 手机在屋里响了。他慢慢走回去接，是女儿。“爸，醒啦？今天感觉怎么样？”声音清脆，带着刻意的轻快。 “挺好的。”他说。“那就好，我这边开会呢，晚点打给你。”电话挂了，忙音嘟嘟响了三声，他才放下。 他坐回阳台，茶已经温了。想起女儿小时候，总缠着他讲故事。现在她也有女儿了，总是顾不上他。 上午他热了昨天的汤。鸡汤，自己炖的。退休时他想，老了要喝孩子炖的汤。可真老了才发现，孩子们炖的汤太油，还是自己知道分寸。 他小口喝着，尝得出姜放多了，但没关系，自己的口味自己最清楚。 下午他翻出一本旧相册。照片里的他抱着女儿，妻子在旁边笑。那是去西湖拍的，女儿五岁，非要坐船。 现在想来，三个人紧紧挨着，世界小得只剩一条船，那种开心的时光很奢侈。 合上相册时，阳光已经偏西了。他忽然想起父亲去世前说的话：“人啊，最后都是自己陪自己。”那时他不明白，觉得父亲悲观。 现在懂了，这不是悲观，是事实。 傍晚，他给自己下了碗面。打鸡蛋时手抖了一下，蛋壳掉进碗里，他小心地挑出来。这个动作让他想起母亲，最后几年她总是把饭粒掉在身上，他偷偷皱过眉。 睡前他吃了药，七种，颜色形状各不相同。排成一排，像小小的士兵。吞下去时他想起小时候吃的彩色糖豆，那时觉得甜，现在觉得苦。 躺下时，窗外已是万家灯火。他听见楼上夫妻在吵架，楼下孩子在练琴，远处有救护车的声音。这些声音混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又都与他无关。 他闭上眼，等待睡意。黑暗里，他感觉自己像一条沉入深海的船，缓慢地，安静地，朝着最深最暗处下沉。 没有恐慌，甚至有些释然。终于不用再奋力划桨，不用再追赶什么，也不用再等待谁的灯塔。 只是下沉，带着一生的记忆，像个装满故事的匣子，沉向无人知晓的海底。而海面之上，月光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苏格拉底：“认识你自己——这是智慧的开端，也是孤独的起点。” 谁的晚年都是一场静默的血雨腥风，这是晚年的残酷真相。 当子女背影渐远、社会角色褪色，人被迫回归最本真的自我。那些曾用来定义“我是谁”的身份标签：父亲、领导、丈夫，层层剥落后，露出的内核往往令人陌生。 人老了以后，孤独是必然的结果。人与人之间的不同，或许是否早点懂得爱别人的同时，别忘了爱自己。 最终明白：生命最坚实的知己，永远是那个穿越所有角色抵达终点的、完整的自己。 人只有到老了，才会看见这种残忍的现实剥离。 才会恍然大悟：剥离了社会期待后，哪些事真正值得做？哪些人真正值得念？哪些瞬间真正活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