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军营门口:副司令员探儿被拦:“让你们师长跑步来见我。”1970年的保定,113师军营门口发生了件不寻常的事:一位拎着竹篮、穿着洗得发白旧军装的老人,被年轻哨兵拦下死活不让进,可老人只说了刚才那句话,就让通信员瞬间慌了神。 十几分钟后,师部方向传来急促脚步声,师长裴正飞跑步到场,见到老人立刻立正敬礼,一口“贺老”喊得干脆。 围观的几个战士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位老人不是普通军属。他是贺健,开国少将,抗战、长征、解放战争一路走过来,几十年枪林弹雨打出来的。 贺健没急着进营区,低声问:“贺平在不在?”裴正飞点头。贺健摆摆手:“你别让他知道我来,我是来看看兵,不是来走后门的。” 贺健不说话时眼神特别冷静,那种军人的气场不是装出来的。1934年,红军在湘江遭重创,贺健带一个营断后,全营只剩不到五十人。 部队刚撤下阵地,他就昏倒在地,被百姓救起。后来他瘸着腿跟上队伍,走完了长征。 在新四军时期,他被派到鄂赣边区组织游击战。地形复杂,队伍小,战斗频繁。他不带秘书、不坐车,十里八村转着走。一次被日军围堵,他带一小队穿过稻田、翻过河堤,硬是甩掉了追兵。 后来他提干,组织想给他配车,他说“不要,兵走着,我也走。” 看望贺平这天,贺健没进宿舍,也没叫儿子。他只找了两个新兵聊了一会儿,问问伙食、训练、出操安排。 裴正飞小心地劝他去营区看看,贺健摆手:“我当兵那年才17岁,你们那时候都还没出生,咱们这个队伍,靠的不是关系,是规矩。” 贺健不爱讲过去,可部队里知道他战绩的老兵不少。1949年北平和平解放,谈判期间他也在情报口负责联络。 他说得少,办事稳。 离开113师时,他婉拒了部队派车,一人慢慢走下土路。看着他背影,值班员小声说:“这个人太像老一代红军了。” 裴正飞回了一句:“他就是。” 一名真正的军人,不是靠讲自己打了多少仗,而是靠他退下来之后还能守得住规矩。 贺健那次没带任何介绍信,只带了一个破竹篮,里面是几个苹果和一封信,信是写给贺平的,只有两句话:“吃苦是锻炼,别说是我儿子。” 多年以后,贺平提到父亲,说:“他一辈子没和我谈感情,只教我一个字‘严’。” 一个合格的父亲不该用温情包裹孩子,而要用规矩塑造人。 他用一生证明了这句话。
